回到屋中,赖长生先是在身上搓出十几团污垢,而后再从药箱里拿出几个药瓶,分别将药瓶里的残余药粉抖出,与污垢和在一起。
最后又脱掉鞋子,将污垢和几种药粉的混合物,放在自己那熏人的脚底板上滚动,以黏上些许脚巴屎,并揉成十几粒黑色的药丸。
这是游医郎中治疗外伤的一种偏方,名为“黑龙丸”。
游医用药,通常有一个特点,就是可以随地取材,而且取效极快。
可以说,在游医的眼里,人体身上的污垢、汗液、唾液、尿液、污垢、耳屎、指甲等等,都是可以入药的佳品。
如果配伍得好,再辅以中医针灸或推拿,其疗效之迅速,完全能令一个天生性格波澜不惊之人大跌眼球。
只是此时赖长生将黑龙丸装进一个药瓶后,却是忍不住露出一丝诡笑。
只因为他在黑龙丸中还加了一点东西,等许大茂服下此药,固然能将其脸上的伤口治愈,不留伤疤,但许大茂以后可就有得受的了。
游医游医,许多的时候,他们用药整人的手段,比之医术也是丝毫不差,甚至是更加的诡异。
所以在古时候,一般人都不敢得罪游医。
来到院子里,赖长生最先拿出的就是黑龙丸,将之递给许大茂后,道:“许大茂,这可是我家祖传的秘方所制药丸,可惜到我爸那里,已经失传了,说实话,若非你也是咱大杂院的一员,单是这药丸,我就得收你三十几块钱。”
“赶紧服下吧,一次四粒,真是便宜你了!”
话毕,脸上还适时的露出了一丝肉痛之色。
许大茂如何也想不到,过去不知道掩藏自己心性的赖长生,怎么就突然有了极高的表演天赋呢?
因此一听赖长生说出药丸是祖传之物,他非但没有丝毫怀疑,反而立即一阵脑补,想想着赖长生这祖传的药丸是如何的珍贵。
于是想也不想,打开瓶盖,一次就服下去四粒黑龙丸。
那表情和电一样的手速,好像是生怕赖长生反悔似的。
只是药丸刚一入喉,许大茂就有一种吞了狗屎的感觉,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让他胃气上逆,陡然一阵剧烈的干呕。
神奇的是,随着他的干呕,血气便带着充足的药力,迅速随着经脉往上窜到脸部,进而瞬间止住血流,并让伤口肉眼可见的收缩。
数息过后,血肉外翻的伤口完全收拢起来,闭口之细围,简直就如同一道丝线。
当真是神奇之极!
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许大茂的脸颊。
许大茂对此,没有丝毫的察觉,他只知道自己闻到了恶臭,现在又在剧烈的干呕,还以为赖长生故意整他,当场就怒从心起。
“赖狗子!你敢搞我?”猛然从凳子上起身,“你……呕!”
“你给我吃了什么?我闻到了一股恶臭……呕……像是……呕……一股烂脚丫的臭味……呕……”
“坐下!”一大爷易中海不等赖长生说完,当即向许大茂怒喝,又让人拿出一块镜子递给许大茂。
“这……”许大茂接过镜子,亲眼看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竟然只剩下了一道细线,顿时也呆了。
趁此机会,赖长生蓦然一把抓住赖长生的手脚,利用窜雅内外篇中传承的推拿术,“分经错骨手”,快速将许大茂的四肢撇得嘎吱作响。
这种推拿术之法,无异于是强行为人伸筋拔骨术,那非人的痛苦,简直是令人欲生欲死。
“啊……啊……”
霎时间,许大茂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惊呆了满院的工人,也惊到了附近的住户,前来看热闹。
一大爷最先回过神来,脸色一变,赶紧叫着刘海中和阎埠贵一起,向那些好奇过来看热闹的邻居解释,统一说赖长生在施展祖传医术,为许大茂治疗伤口。
不管那些邻居信不信,反正三位大爷是相信了。
毕竟,赖长生之前展露出来的神奇医术,已经镇住了众人。
这就是先入为主的效果。
又是十数息之后,众人只见许大茂的脸上插满了银针,随后赖长生手影连闪数下,又见许大茂脸上的银针通通消失。
再数息,赖长生开始为许大茂脸上的伤口消毒,然后从生疏变得熟练的包扎起来。
“好了!半个月后,再把纱布拆开,到时效果如何,自见分晓。”赖长生包扎结束,脸色淡然,不忘严肃认真的警告道,“不过,我给了你十二粒神奇的祖传药丸,现在还有八粒,你得继续服用。”
“记住,四个小时服一次药,一次也别漏掉,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呕……”一提到服药,许大茂又开始干呕,只觉胃部痉挛难忍。
啪啪啪!
意外的是,这时爱打官腔的二大爷,却带头激烈的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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