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侯又是个宠妾灭妻的,向来不待见自己这个嫡出儿子,导致平远侯世子虽然是家里唯一的嫡子,自小的生活却苦哈哈的。
摊上这么一个未婚夫,望京城其他贵女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笑话娘子呢,连带着她这个在娘子身边侍奉的也没脸!
只是,谁叫他们家娘子是这么个、这么个鸟样呢!
云可逸淡淡地笑着点了点头,走上前轻轻拉着谢语盈抱着时颜的手,柔声道:“盈儿,到时辰回家了。”
“我不!”谢语盈狠狠甩开云可逸的手,继续嗷嗷大哭,“我才不要你这个连我都打不过的小白脸!我要陛下呜呜呜!”
时颜:“……”
咳,小白脸这个词,好像还是她教她的。
云可逸似乎苦笑了一下,又一次轻轻拉着她的手,低声道:“盈儿,你还记得你辛苦收集的那些武功秘籍吗?”
这句话精准地抓住了谢语盈的七寸,谢语盈猛地一顿,终于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他,打了个酒嗝道:“我的、我的武功秘籍怎么了!”
云可逸甚是认真地道:“你阿爹让我来告诉你,你若还不回去,他便一把火把你的武功秘籍都烧了。”
空气中静默了几息。
一个激动的女声突然响起,“他敢!信不信我把他库房里收藏的那些宝贝瓷器也砸了!”
几乎是同时,那个一直赖在时颜身上的女子跳了起来,风风火火地就要往外冲。
云可逸好笑地拉住她,含笑道:“放心,我已经说服你阿爹了,他在你回去前,是不会动你的宝贝的。
我一会儿与你一同回去,你阿爹见我在,也不好意思过多责怪你。”
原本情绪激动的谢语盈就这样被他三言两语安抚下了,使劲晃了晃脑袋,嘟着嘴道:“他就不应该动我的宝贝!想都不能想!
没想到啊,你这小白脸,有时候也挺有用……”
云可逸淡淡地笑了笑,让身旁的人看着谢语盈,才转向时颜,道:“夫人,让你见笑了,盈儿先前在……先帝身边侍奉过几年,与先帝情谊深厚,她这般醉酒把人错认成先帝也不是第一回了。
请夫人在这里稍候片刻,我让人给夫人买一套干净衣服过来。”
时颜看了看自己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袖子,也没矫情,笑着应了,“好,麻烦世子了。”
看到她这模样,云可逸似乎有些意外,突然笑道:“我先前在宴席上见过夫人几面,夫人跟那时候相比,似乎变了许多呢。”
“是么?”时颜只笑容淡淡,“人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也会有所改变的。”
云可逸挑了挑眉,偏头咳嗽了几声,笑道:“夫人说得是,夫人如此豁达,难怪盈儿这般喜欢你。
盈儿现在神智不太清明,在下便先带她离去了。”
见时颜点了点头,他才转身,亲自扶着谢语盈,温声细语地让他跟她离开。
谢语盈摇摇晃晃地转身跟着他走,走了没两步,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道:“夫人!你等着,我、我改天定是会再去找你的!
过几天,是我大姐孩儿的满月宴!你肯定也被邀约了罢!到时候,咱们一起去韩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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