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一面呼着酒气,一面向我介绍地府的派系划分。
第一派以人间基础官僚为主,大多是地方城隍土地。这些官员与凡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大多和凡间势力有瓜葛。
第二派以地府实权官员为主,包括十殿阎罗,四大判官,孟婆等实际管理地府具体事物的官员。这些官员大多刚正不阿,但职权内容受限,他们只能管理新来到地府的鬼魂,但对于地府常年累积的食利阶层和天庭派官员以及走私富商无能为力。
第三派是在地府十三省的那些员外和地府基础官员,他们大多手上不干净。或被裹挟着,或主动地参加走私富商和各处金钱交易。
第四派是天庭派到地府的官员,这些人掌握着基础官员的生杀大权,是地府食利阶层的最大保护伞。大多还参与了不少不干净的交易。
第五派是阴天子,即北阴酆都大帝手下的地府官员。这些人掌握着整个地府的运行逻辑,而且大多与天庭和西天有不少联系,所以北阴酆都大帝即使想整肃吏治也无从下手。一旦动了他们,整个地府都会陷入动乱。
而城隍属于第一派和第四派,他的上下级势力范围则包含第一,四,五派。
就在我疑惑于城隍为什么对我说这些的时候,他却直接问我属于哪一派。
“第六派,被抓的壮丁。”我自嘲地说道。
而城隍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就继续给我倒酒。话里话外有着浓浓的拉拢意味。
这几天我白天休息,检查每天的窃听内容,和白怡萱交流。
晚上和城隍主簿等人喝酒聊天,四处吹水。
每次城隍表现出拉拢我的意思时,都会被我以临时为官,这次事情结束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留在地府的借口拦阻。
主簿则是一有时间就给我塞金条,短短八天整整塞了四十两。用他的话说城隍身后有人,但他没有人保,出来混的都不容易,希望我笔下留情保他一命。
我自然是老规矩,全盘接受但用令箭和手机记录下来。嘴上也是说着如实禀报这些车轱辘话。
眼见距离述职只剩两天了,我在主簿和城隍的“督促”下开始起草述职报告。
其实述职报告这种东西以冥皇的意思就是迷惑那些蝇营狗苟之辈的手段,真正的证据都是要一式两份交给冥皇和崔判。
我撰写了一整天,本来不用三千字就能交代清楚的东西在城隍和主簿的提醒下不断增加数量。最后整整写了两万多字,而主簿也在合适的时候给我准备了合适的证据材料。
述职在夜间进行,而我在述职当天白天一直在神龛里睡觉。
大概在下午五点左右,我按时醒来探查窃听结果。
这些内容大多是城隍庙官员的述职准备,没有什么意义。
我的述职报告与我本来想得完全不同,城隍知道了我失踪七天是因为神器的事情,所以索性以黄金一百两请我把这次事情写得大一点,最后甚至写到天庭神将下凡才解决神器的事情。
至于转世人数和死亡人数对不上的事情也被一股脑的推给了那三件神器,甚至在最后给我加了一段痛斥神器主人的“慷慨激昂”的陈词。
这天白天没出什么事情,我们没有继续聚在一起喝酒交谈,只是静静等着夜晚的降临。
连城的事情表面上已经解决了,但还远远没有结束。
我这次走进地府,只感觉地府比以往更加的冷。我不知道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更不知道我能走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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