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许呦呦艰难的从睡袋里爬出来，速度换好衣服，洗漱下楼碰到已经起床的康老师，正在舒展筋骨。

“康老师早。”许呦呦礼貌的打招呼。

康老师扭头看到她，微微一笑，“早，许同学。”

这么多年他带了不少学生，有努力的没天赋的，没天赋的但努力的，而许呦呦是他碰到的极少的特例，既有天赋又有努力，所以平日对她的关照和提点也比其他同学多一些。

“还有很多同学没起床，可能出发的时间要晚一点，你可以先去吃早点。”康老师停下来，指着西边道：“镇上那边有早点，还不错。”

许呦呦微微鞠躬，“好，谢谢康老师。”

“不客气。”康老师挥了挥手，让她去吃早点。

许呦呦去西边看到好几家早点铺，与墨城的早点没什么不同，随便买了两样吃完，又在四处逛了逛，回到旅馆，同学们都起床了。

康老师正在数落他们，一个个懒虫转世，催促他们快去买早点，带上路上吃，顺便又夸了一下许呦呦。

许呦呦抿唇笑了下，没有多说什么，上楼去拿画板包，检查了下没有落下东西，下楼准备出发。

康老师带他们去镇上的一个桥上，刚好可以看到整个镇子的正面面貌，大家随意找位置坐下，拿出画架画板，开始画画。

清晨的温度很低，大家都冻的抖腿，不停的哈气温暖自己的手，而许呦呦找了个偏远的位置，坐在一棵柳树下，认真的画画的，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康老师看到她聚精会神的样子，眼底不由泛起欣赏，再看看身边两个说话抖腿的同学，忍不住敲了敲他们的脑袋，“好好画画，哪有那么冷！你们看看许同学，人家一个小姑娘都没喊冷，你们还比不上一个小姑娘。”

男生瞥了一眼许呦呦的方向，撇嘴道：“我们哪能跟她比，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胡说什么。”康老师敲了下他的头。

旁边的女同学也忍不住帮许呦呦说话，“我看你就是上次跟呦呦搭讪，人家没理你，你因爱生恨了故意抹黑人家。”

班上的女生跟许呦呦虽然不要好，可是许呦呦从来不跟她们起冲突，如果找她帮忙，她也会很答应。

“屁咧！”男生摸了摸后脑勺，信誓旦旦道：“我说的全是真的，我家有个亲戚的小孩以前跟许呦呦是同学，我听她说许呦呦从小就不正常，她四五岁的时候还被关在家里不准出门，等能上学了也没有小孩跟她玩。”

“这能说明什么，人家父母心疼的紧，不想呦呦出去不行吗？”女生反驳，又补充道：“上学没有小孩跟她玩，难道不是她们在孤立许呦呦，怎么就成许呦呦的问题了。”

“可是我还听说她之前有病，自杀没死掉，后来花钱塞进私立高中，这才考上大学的。”男生又道，反正就觉得许呦呦不是正常人。

康老师看向许呦呦，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思和探究。

女生则是反驳，“那又怎么样？要是我生活的环境都像你这样八卦长舌男，我也会抑郁的想去死……”

“诶，你……”

男生话还没说完，女生就嫌弃他烦，把画架椅子都拿走，去旁边的同学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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