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沈南玉从林中疾驰而出,手中握有数株草木。
她翻身下马,直奔到赤木面前,急切地问道:“快看看,在木台上焚烧的是这里面的那一种木料?”
木台上燃起的烟雾太大,再加上那些扮作月支长老的蛮狄人动来动去,谁也没看清是烧的什么植物,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烟雾。
赤木看了看,用手指着其中一株很肯定地说道:“就是这种!”
沈南玉扔掉另外两株,急切地对围过来的精兵说道:“快,你们拿着样株,去林子东面的那棵苍树下面,还有背坡的地方,挖这种草,越多越好……你们去清点牛羊,如果看到眼睛变红了的,就地宰杀……你,还有你,过来搭灶生火准备熬药……”
李二等人有些惊讶,这小奴隶怎么也不问问二公子行不行,就这么直接命令他们干活了?
而更叫他们悚然的是,晏二公子听到寻北没有请示自己便直接简单的命令后,怎么脸上半点不悦都没有,反而……
怎么说呢,晏二公子脸上笑眯眯的,看着寻北的眼神,就像饿狗瞅见肉包子一样!
呸,这个比喻好像不太对,但感觉就是这么回事。
赤木说道:“我也去,我知道这种草喜欢长在什么地方。”
沈南玉望了望晏裴野。
晏裴野朝赤木喝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沈南玉便也转身,率先上了马,带上赤木,再次朝林子里奔去。
晏裴野闻了闻手中一片样株的叶子,一股呛人的味道。
看着沈南玉远去的背影,晏裴野喃喃道:“你说你懂的怎么这么多呢?”
四周不时响起士兵宰杀牛羊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味道。
晏裴野一面让人回去通知镇西王增援,另一面则领着部分人马警戒布陷,以防霍夫去而复返。
李二领着众精兵采来了一捆捆的棘棘草,浑身上下都沾上了一股浓烈的味道。
沈南玉盛了几碗熬好的药先给他们,李二说道:“这不是给牛羊喝的吗?”
沈南玉解释:“这棘棘草也有毒,熬出的汁却能解它本体的毒和七参树的毒,牛羊若吃了七参树会马上发狂及至攻击咬人,若被它们咬了,中毒者也会发狂……,他们只是焚烧木料,想来是为了不让毒性立即发作,只要赶在发作之前服用解药,并无大碍……”
李二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种毒的?”
此话一出,大家端到唇边的碗都放了下来,齐刷刷地望着沈南玉。
大家当兵打仗这么多年,本能的警惕心还是有的。
晏裴野也望过来,看她如何解释。
沈南玉从容答道:“我也是从我爷爷的医书上看来的,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只是记得书上画了这种树的形状和药效,所以刚才还要让赤木辨认。”
李二闻了闻味道,狐疑地说道:“这样也行,这喝下去,我不会就交待在这里吧……”
沈南玉自信地说道:“放心吧,药效用法和剂量,我都记得一字不差!”
难怪这么聪慧!
晏裴野暗赞一声,端过李二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喝下解毒的药,那些牛羊发作得快的,来不及冲撞,便被精兵们一刀结果了。
地上躺倒了数头被宰杀了的牛羊,剩下的被紧急灌下解毒药汤,连马也灌了些药,看着精神都渐渐正常起来。
赤木一直跟在沈南玉的身后,他也喝了药,但精神怏怏的,显然还没有从失去亲人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他现在很茫然,不知该向何处去了。
“你要回月支族吗?”
沈南玉问道。
若他坚持要回去,她会替他向晏裴野求情派几个精兵护送他穿过茫茫荒野,回到月支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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