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长得如此脱俗,瞧二公子对其信任有加的样子,若是伤着了,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等他说完,晏裴野一撩袍角,心急如燎地喊了几个人去追。
集贸市场外头的大街上,哪还有什么人马踪影。
见到晏裴野领着人马穿街疾驰而过,沈南玉缓缓地从一个屋顶隐蔽处站了起来。
她脚下是一个酒肆,高高悬挂的旗幔长可垂地,她刚才就是在马背上伸手揪住这旗幔,神不知鬼不觉地借力荡到了这屋子上隐藏。
她辩了一下方向,朝着罪人所直奔而去。
今日是个大好机会,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出了这镇西王府。
那日她本欲私自出府打探,却因为那个女奴打乱了计划。
第二日便听府里的下人在悄声议论,说暗河里有一具女尸,脸被什么东西绞烂了,什么都认不出来了,她一下便猜到是自己拜托过的那个女奴。
一想到她结局如此,不免心有戚戚,只是自己始终记挂弟弟安危,今日有机会出来,自然要冒险一试。
她一早便打听过罪人所的位置,所以刚才趁着运粮时,故意将马激怒,造成惊马的样子跑了出来,她猜到会有人来追赶逃奴,只是没想到会是晏裴野亲自带队。
罪人所的院墙高达数丈,从外面无法窥见里面的一丝一貌。
沈南玉将罩在头上的袍帽掀掉,从狱卒身边经过。
她与北安的容貌如一个模子印出。
但狱卒眼里只有惊艳,却无人犯逃脱的惊惶。
北安不曾出现在这里。
沈南玉不甘心。
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机会,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她径直走向狱卒。
狱卒将来人引至守将面前,说道:“大人,镇西王府有人找您?”
守将是个獐头鼠目的中旬男人,正在躺椅上假寐,闻言张开了眼:“找本官何事?”
来人声如轻铃:“大人,您这所内,可有长安沈氏一族罪奴?”
守将诧异:“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找姓沈的罪奴?”
来人一顿,语气急促:“还有谁来找过长安沈氏罪奴?”
守将说:“这可记不清了,前段时间也来了这么一个蒙面的人,劈头就问我有没有从长安来的沈氏的稚子稚女,我说从长安来的都死绝了,那人扔下银子就走啦……”
来人转身就走,守卫莫名其妙地冲着狱卒骂道:“你他娘的什么人都领进来,当这是下倌子吗?以后没钱别进来瞎打听!”
狱卒看着那人的背影:“唉,这人刚才直接问我可有跟他长得一样的人,我滴个乖乖,长得可真俊,我都细说不出这眉眼的好……”
守卫纳闷:“那他进来怎么一直蒙着脸呢?画师,画师,死哪去了,快跟上去看看,这人是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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