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此诗就是那草堂传人所作,但这又如何与你大同书院有关?”
一位太学府高瘦书生起身,以儒道文气裹着声音,滚滚说与四周听,把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此话一出,顿时让诸多太学府学生如同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对啊,这首诗夺得魁首已成定数,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他们太学府被大同书院压制了。
那么,便要把这首诗跟大同书院的关系分开。
于是,立马便有人接话道:
“确实如此,草堂是草堂,与你大同书院何干?”
“莫非,是想借草堂之危来压我太学府不成?”
“好大的官威啊!”
几名太学府学生冷笑,阴阳怪气的说着。
这些话语,让本就一直憋着一口气的大同书院学生忍不了了,当即反驳道:
“这草堂传人把此诗交于我院,本就想借我院之手在这文会展示。怎就与我大同书院无关了?”
“哼?如此关系也叫有关?我看你大同书院简直是恬不知耻!”
太学府一学生颇为不齿道。
“呸!若非我大同书院,尔等又怎能听到此诗?怎能一观草堂传人的风采?”
韩沐同桌的薛姓书生直接起身,撸着袖子,对着对面一片破口大骂:
“尔等不感激我书院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辱骂我院!忘恩负义,我从未见过如你们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薛兄所言是极!”许多人出声附和。
“呸!你…简直胡言乱语!”太学府众人面色一变。
“是你们忘恩负义!”
“你们颠倒黑白!”
“无耻,无耻啊……”
两大学府学生的怒气全都被激起来了,许多人纷纷起身,红着脸口灿莲花,用尽毕生所学予以对方问候。
同时撸着袖子,扬起手臂指指点点,颇有一言不合就开干之势,气氛紧张。
“打起来,打起来!”
而围栏处,一众围观百姓则是笑着观看,时不时出声拱火,到处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肃静!”
吵闹了片刻,那木台朱红阁楼里走出来一女子,厉声呵斥了一句。
霎时间,庄园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知道,这侍女代表公主的意志,没有人敢违抗。
随即,那阁楼里响起一道如灵鸟般的声音:
“诸位切莫争吵。此次文会,诸学府学子展现之文采,已然让长乐叹服。诸位皆是我大虞栋梁之才。”
“这首草堂传人所作《清平调》实乃难得一见之佳作,争吵并无意义。细细品味学习,方能受益终生。”
她这番话,算是给这次文会下了论调,没有人敢再多说什么。
而让众人浮想联翩的是:这是这次文会长乐公主第一次开口说话。
先前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没有开口。
可见,长乐公主对这首诗有多重视,有多喜爱!
恐怕阻止众人争吵,也是为了不让此诗受到如此低俗场面的“污染”吧?
“宋秀才可知,这草堂儒道传人,现在何处?”
停顿片刻后,那道灵鸟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众人心中皆是一惊:
莫非这还未出阁、不能轻易与男子见面的长乐公主,现在忍不住要见一见这草堂传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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