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愿此行带着重回故地,目睹故人的想法时,其实此时秦宣也对着肤施县是思虑不已。
秦宣在肤施县的县衙中为吏员多年,所以对于肤施县的感情一直都没有消磨殆尽。
此时马车已经出了城,向着前面的官道上疾驰而去。期间刘愿授意张蚝日夜疾行,不要轻易遇到驿站停留。
而此时肤施县内新任知县王德庆正派人对于白振甫以及几个富户都进行巧取豪夺。
这些日子以来,王德庆与县中的几个富户关系是十分的紧张。其中王德庆也是有意打击豪强,他觉得如今官府无法筹集到更多的钱粮,而军用等各项开支冗巨,他便图谋从此处入手。
虽然也遭到了县中许多人反对与议论,可王德庆此人并不在意。
此时刘愿也在马车中谈起这事,对于他来说,此次就是要见识见识王德庆此人的手段。
而刘愿也要凭借着自己的经略安抚使的身份将王德庆所作所为都一次性查清楚。
而最后王德庆到底要不要被抓起来问责,还要再细细看他的罪状有多大了。
不过刘愿既然奉圣命去永兴军路调查此事,就要将事情彻底调查清楚。
马车向前走了约一个时辰后,也已经远离了汴京城,此时张蚝赶着车,他望着远处有个驿站,便对着刘愿道:“刘大人,我们真的不在驿站歇歇吗?”
虽然刘愿告诉了张蚝不要在驿站停留,要赶到京兆府才是正事。
不过此时刘愿也见马跑了许久了,便就道:“好吧,那就暂歇片刻,但是我们还是不能在此处住宿。”
张蚝听到后立即停下马车,而后秦宣扶着刘愿走了下来,刘愿望着前面的驿站似乎规模也不大。
当三人走过去推开门,而后张蚝又将马车栓住,三人才走进了驿站内。
不过里面的摆设却让刘愿意想不到,这里虽说是私人修建的驿站,可桌椅还是太粗糙了。
而后仅有个略有些年长的人看到三人后,也就立即迎上来拱手道:“三位客官是要在驿站中住一夜吗?”
而秦宣抢着道:“我们仅住半个时辰,一会儿后还要赶路。”
当然此人也看出了刘愿等人不像是一般的过路之人。
于是此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而是将刘愿带到一间屋子里。
刘愿虽然觉得这里环境一般,可还是住了下来,而后老者端着些食物进来,对着刘愿等人道:“几位是从汴京城来的吧?”
刘愿接着点点头回道:“正如你所言,而且我们是要去往京兆府的。”
而后老者便又道:“听说京兆府那里发生了一桩大案,如今府尹为了严查凶手,已经下令将城门封闭了,你们去了可能也暂时进不去了。”
老者一说罢,刘愿便震惊不已,究竟会是什么案件,让府尹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不过瞬间刘愿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于是在老者走出去后,他对着秦宣道:“秦兄弟觉得此人说话真假?”
而后秦宣略微思虑后,回道:“刘大人,在下觉得老者绝不是在说谎,而且似乎也没有夸大事实。”
而张蚝也道:“我们总是要路过京兆府的,等到那里我们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听罢秦宣与张蚝的话后,刘愿又细细地思考了刚才老者的话。
秦宣看到刘愿一人坐在桌案边思虑重重,便凑过来问道:“刘大人,此事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该多想,我们如今最应该想的是肤施县的事。”
秦宣的提醒让刘愿不禁又将思绪拉回来了,他便道:“是啊,肤施县的事才是当务之急。”
接着刘愿三人在这个私人驿站内待了近半个时辰后,三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此时张蚝先走出了屋子去拉马车,稍后刘愿与老者自己有事务在身不能停留太多,便辞别了这里。
当张蚝驾着马车又走了不远后,此时三人也看到了一些各色各样的过路人。
越往前走村镇便越多了起来,直到三人看到一些骑卒从京兆府的方向奔驰而来时,刘愿听到骑卒们喊道:“传府尹大人指令,京兆府内外要大肆搜查,决不能让贼人逃掉。”
一听这话,刘愿便对着秦宣道:“秦兄弟也听见了外面骑卒们的喊声吧,什么贼人能让府尹如此大张旗鼓。”
而后秦宣道:“我怀疑定是贼人做了些震惊当地的大事吧。”
当刘愿与秦宣正在想着此事,赶车的张蚝看到前方有些军卒在搜查着。
接着张蚝对着里面的刘愿道:“大人,前面有些军卒在搜查,你看该怎么办?”
此时刘愿等人本来是要迅速赶往延州,可遇到了这些情况,也无法迅速脱身。
于是刘愿只能道:“让他搜吧。”
接着张蚝也将马车缓缓停下来,等待着军卒们的搜查。
此时军卒们对着过路的人一一喊道:“昨日京兆府内,出现贼人似有动机要谋害府尹大人,如今境内急需抓捕此人,请众人配合稽查。”
此时一个军卒走了过来,对着刘愿等人道:“几位下车接受检查。”
此时刘愿走下车,径直对着几个军卒道:“敢问几位军爷,听说京兆府城门早已封闭,想必那个贼人还是在城中的吧。”
此时军卒们听到刘愿这样直言,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屑一顾,而后有个军卒道:“你是何人,竟然也敢质疑府尹的决定。府尹之令在这方圆之内可无人敢忤逆,我们也只是听令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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