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山市内,涡河倒流。
滔天的巨浪带着一往无前的架势,向荆山群山而去。
荆山源头处,小湖下,龙傲天坐在湖底五心朝天,身边一黑一白两尾鱼环游在身侧,无精打采。
湖上的瀑布已经枯竭,湖水正随着涡河水的倒灌,变得越来越浑浊,越来越多。
湖边的小屋已经被水掩盖在湖底,山林峡谷之间,水灾肆意妄为。
此时,进山路上,顾三才分身与本尊相遇。
分身将自己所经历的通通告诉本尊后,时间到了,变成一根毫毛消失在空中。
梁朝朝看着着一切,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后座上的儿子却眼神光彩夺目,盯着顾三才一眨不眨。
顾三才开着六菱虹光又冲了回来。
刚一下车,顾三才就对着门房内大喊:“师兄,你放心,我这就上山!”
卧室内,明鹤激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师弟果然不是师父那样的人!”
顾三才让梁朝朝父子先在门房待着,就匆匆忙忙上山而去。
......
纯阳峰,道院,院长小楼内。
松涛阵阵,李龟年正一手托着盆栽,与褚大秀对持。
李龟年单手举天托盆栽,一手掐诀,身上被俘着一条黑色的绳索,头顶盆栽之上,一只墨色玉碗滴溜溜打着转。
一道墨色光华将李龟年罩在当地,不得脱身。
褚大秀穿着一身黑色法衣,其上用金丝银线绣着郁罗萧台、日月星辰和八卦图,脚下踩着莲花鞋,头上竖冠,两鬓袖长,飘飘欲仙。
“李龟年,何必呢?”,褚大秀胜券在握,双手抱阴阳在小腹,腰间白虎玉佩纹丝不动。
李龟年呵呵冷笑,眼中尽是嘲讽。
“只会偷袭的小人,穿的这么花里胡哨,这是准备进棺入殓吧!”
褚大秀对李龟年的嘲讽丝毫不恼怒。
在他心中,作为胜利者,就要有胜利者的度量。
“也罢,你我共事十几年,我知道你的脾气,但我还是要劝你几句。”,褚大秀拿出一本黑色玉圭,表情严肃。
“李龟年,吾为十二玉京楼皈依使者褚大秀,你可愿抛下凡尘俗世,侍奉吾主,以得长生?”
十二玉京楼,是继云中鹤之后出现的组织,他们是追随云中鹤的残垣败类。
如今褚大秀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李龟年,心里别提有多爽。
“呸!褚大秀,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认了主子就敢出来咬人了?”
褚大秀眼中寒芒闪现,手上掐诀,黑色的困身绳猛地一紧。
李龟年吃痛,差点儿倒地。
这时,李龟年手上的盆栽突然冒出两根枝条。
枝条青翠欲滴,如同双手一般灵活地抓住李龟年头顶的墨色玉碗。
“啪!”枝条将玉碗摔在地上,松涛之风立刻灌进了整个小楼。
东风忽动,万树齐春。
道院的东方,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的青铜钟不敲自鸣。
风声欲裂,整个道院立刻乱做一团。
顾三才的身影出现在道院平台上,刚一出现顾三才就听见急促的钟声。
接着,在学生琅琅的读书声中,讲台上的导师破窗而出,飞快向院长小楼而去。
李龟年的声音就响彻整个道院。
“荆山有难,各位学子即刻下山!”
读书声立刻变成了哗然声,学子们飞速动作,有条不紊的整理东西,排队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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