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冷眼旁观那群莺莺燕燕哭叫着围上来,缓缓说道:“去将大夫请来,让老夫人尽快苏醒。”
王灵看着江奕漠不关心的模样,不禁咬了咬牙,上前攥住江奕的衣摆求道:“表哥,这件事绝不可能是姨母所为,她可是您的亲生母亲啊。”
江奕低头看着她,眸子里的森冷令王灵不寒而栗,下意识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一轮皓月高悬在天际,荒凉的山丘上间或传来几声鸟类的啼叫。
楚婉低低地咳嗽了几声,从石板上爬起来,朦朦胧胧的月光下她瞧见了一座蛛网遍布的泥塑佛像,佛像前的香案上竖着两截燃烧大半的红烛,蜿蜒的烛油顺着烛身滚落,在灯座上凝聚成一小滩。
楚婉站起身来,朝寺庙门口走去,没走几步就有一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两个黑衣人自黑暗中走出,冷眼看她。
楚婉瞧了他们二人一眼,抿唇往回走,她脖子上的刀适才被收回。
见二人并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意思,楚婉便寻了处干净角落坐下来,“可有吃食?”
并没有人理他,楚婉于是重复了一遍,这时有一个硬邦邦的馒头丢了过来。
楚婉皱着眉捡起馒头,嫌弃道:“这么干的东西,如何咽的下口。”
旋即楚婉就感受到了如芒在背的滋味,楚婉依旧不依不饶,囔囔着要喝水。
其中一人不胜其烦,就差使另一人出去盛碗水回来。
不多时,那人就带着一口缺了口的陶碗回来,粗鲁地丢在楚婉跟前,“若是再囔囔,我割了你的舌头。”
楚婉害怕地瑟缩了下肩膀,余光却落在那口陶碗上。
夜渐渐深了,两个黑衣人不约而同地去了角落歇息,大抵是觉得这荒郊野岭的没人过来,楚婉这个花瓶又没那胆量逃跑,所以并没有人值夜。
楚婉悄悄摔碎了那口陶碗,拾了几片最锋利的陶片藏进兜里。
楚婉试探着起身,可没走几步黑衣人就醒了,定定地注视着她。
楚婉借口方才喝多了水,想要更衣。那黑衣人皱了皱眉,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熟睡的同伴,一把拎过楚婉,推搡着她往前走,“少耍花样。”
楚婉忙不迭地点头,弱弱回道:“这里有吃人的野兽,我不敢逃跑的。”
黑衣人冷哼一声,心底对楚婉更加蔑视,领着人到树丛后就不再往前。
楚婉深入走了几步,来到一处地势稍高的小丘,四下望了眼,不过须臾就得出了一条逃生的最佳路径。
看到畏畏缩缩走回来的楚婉,黑衣人很是满意她的识趣,对于她的戒备也少了不少,回去的路上也不盯着她了,任由她落后半步跟着自己。
临到一个拐角处,楚婉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咬着牙攥紧了手里的陶片,恶狠狠地朝黑衣人脖子扎去。
“啊!”黑衣人一时不备,被楚婉伤到,疼的大叫,转过身来骂骂咧咧就要抓楚婉。
楚婉趁势又胡乱扎了几下,随后朝后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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