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鹞子你让他砍人行,说这番话,那绝对不行!这狗屁队正,定然是崔刺史的心腹假扮的。
“那索多队正可是说错了,本中尉不是要略施薄惩,而是要大开杀戒了!”张昭冷笑一声,随后轻轻拍了拍索多队正的肩膀。
“你不该选这个矮胖子来的,因为他的意志并不坚强,如果我现在说能保下他的命,他一定什么都肯说的!
队正应该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穿着这身扎甲一定很累吧,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把藏起来的人让我选一百五十人,我就当这件事过去了。”
索多队正的脸色忽的就变白了,他很隐蔽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东河州卫兵,艰难的蠕动了一下嘴唇。
“张中尉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个府兵队正,哪能替老爷们做主呢?”
“好!好得很!”张昭起身对着琼热多金点了点头,琼热多金随后猛地将刮过头皮的短刀,捅进了瘸马的喉咙。
瘸马浑身痉挛的一抽,双手抓住琼热多金的手开始拼命挣扎,眼睛瞪的都快从眼眶中突出来了。
他使出吃奶的劲想要呼吸,但大部分的空气都已经无法进入肺部,被刺穿的气管将流出的血沫,吹出了一个个的气泡。
琼热多金再将插入喉咙的短刀来了一个左右横拉,剧烈的疼痛和缺氧让瘸马连挣扎这个环节都无法维持了,他一挺一挺的不断抽搐,生命正在飞速的流走。
张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索多队正也冷冷看着张昭,想要靠杀人吓唬他,哼!当他是吓大的么?
一阵切肉的声音传来,强烈的腥臊味中,瘸马的人头,已经被顿珠抓到了手中。
张昭突然一把将索多队正拽了过来,动作之快,连索多队正身边的东河州的卫兵都没反应过来。
一个卫兵火长正要过来抢,张昭身后的王通信抽出马背上的熟铜锏,一个横扫打到了火长的胸口,哪怕穿着一套波斯锁子甲,这个卫兵火长还是被打的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嘣!”第二个想要过来抢人的火长被箭矢直接贯穿了小腿,原来是远处的氾顺,他举着一把神臂弓眼神犀利。
“谁他妈的也别动,谁动就射谁的脑袋!”
哗啦啦!跟张昭一起来的憾山都儿郎都抽出了武器。
于阗国自李圣天继位,已经十余年没有打过大仗了,这些在东河州的这块物产丰富之地逍遥惯了的城镇守军,跟张昭手下的憾山都儿郎根本没法比!
“索多队正,我现在改主意了!”张昭抓住索多队正的脖子,把他按到了瘸马的头颅面前。
“老子现在不要矿工了,老子要把这群工头全部带走!回去了就告诉翟刺史,就说奉天公主之子,大圣天子外甥,奉天中尉张昭,一定铭记他今日的...!”
张昭重重停顿了一下,才说出最后一个词。
“慷慨!”
“石炭厂,不是翟刺史一人说了算的!”索多队正看着就在面前瘸马那张惊恐至极的脸,心里这才有些慌了。
这奉天中尉算是把翟刺史给恨上了,一瞬间他也有点后悔,这石炭厂又不是翟刺史一人的,何苦替其他人硬顶?
再说,要是让奉天中尉把工头全给绑走了,那矿场可就真的瘫痪了!
这相当于后世把几个大型集团的中高层管理人员一网打尽,公司一定的瘫痪,因为短时间根本找不到可以替换的人。
“我不管!”张昭翘起嘴角冷哼一声,“我就认翟刺史!”
“给你半盏茶的时间,不然我就要让那些吃了某饭食的矿工去找了,他们一定知道你们把其他人藏在哪了!”
沉默了两分钟,索多队正认怂了。
“请张中尉宽限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在下就给中尉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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