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
卫长青微微抬了抬眼,见叶清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想了片刻低声问道:“你那可是护体罡气?”
“护体罡气?”叶清听着十分困惑,沉思一会儿,方才明白过来,“你说金钟罩?”
“嗯!”卫长青的声音很是低沉,边吸纳着天地灵气,边镇静道。
“护体罡气、剑芒化灵,均是太祖重新定义法武二道的千年以来,武者逐渐摸索出的,对于法道技法的套用,前者以内力的方式行运灵盾诀,后者以剑芒之状激发法器器灵为己所用。”
“哦,如今人们似乎更愿意称呼法器为灵器。”
说到这儿,他直视叶清清秀的面庞,神情有些不屑。
“看来,你才是走水路而仰晴空的那个,而且尚不自知,呵呵!”
讽刺的话语入耳,叶清心里一阵叹息。
卫长青枉负一身盛名,难道就瞧不出他的武道与大晋法武二道之间那明显的差异吗?
原本强健肌骨的金钟罩变为护体罡气,原本绝妙的剑招化作剑灵姿态,均不过本世界强悍无比的天地真气、巧夺天工的通灵剑器,同华夏以粗鄙内力为支撑的精湛武技的一次次奇妙融合。
换个更通俗易懂的说法,那便是杂交产生了变种,本质上与大晋法武二道没有半毛钱关系。
叶清走的是一条独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
在大晋,这条路上没有前人。
他却独拥无数刻骨铭心的前车之鉴。
他带着前世寰宇的全数眷顾,在另一方天地里拓荒。
待他披荆斩棘,拓出沃野千里,亘古星辰、无痕大道,皆可了然他之所诉。
三千大世界,谁人不脱身混沌,谁之悟道莫非天理,什么低武高武,什么短命长生,不过天地有限,不过道则有失。
人可领悟的武道至理相差无几,但配以天地真气的纯度差异,便呈世俗眼界里的错落高低。
叶清举起握剑的手。
平平无奇地扬了出去。
置于前世,唯簌簌风起。
今却有赤色剑气扬出,茫茫六尺若天弓。
卫长青身体微挪,从容躲开剑气。
调侃道:“你的剑气相比剑芒要差上不少。”
剑气依托意境,剑芒依托内劲,二者看起来大差不差,实则相去万里。
前几次出手,叶清大多以剑芒压人,碾压取胜。
可终究,最能显出用剑之人水平的,仍是剑气。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显然认可卫长青的调侃。
而后,他微微笑着,左手剑鞘一撇,两手紧握剑柄,左扬右摆,连绵的剑气泛着赤红的光泽,也不管准度,径直便朝着擂台那方飕飕而去。
霎时间,擂台中央架起一座绚烂的赤桥,声势极为浩大。
那飞舞出又被斩碎,而立刻有崭新的它飞舞绽放的道道剑气,将碧绿池水映得放亮,青青莲叶羞红了脸,忙乘着层层荡过的微风,挤向岸边的堂屋。
堂屋之后,过堂风趟过几十丈的秋色,在灯火掩映里,邂逅一股妩媚的幽香。
“呼!”
一阵冷风吹过,江白喘了口粗气,恰到好处,一呼双用。
接着,他合衣复登高阁,冷漠地甩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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