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稚嫩,能招架的来本座?”
“这次算本座腰下留情,先回去吧!”
翠儿惶恐起身,合上薄薄的梅红纱衣,方才想起金琇云的嘱托,忙假装喘不来气似的,软着胳膊擦了擦毫无汗渍的嫩额。
“翠儿谨遵……谨遵……哎呦!”
步履有力的纤纤瘦腿,突然踉跄,翠儿两腿酸软地倒在梨木塌上。
接着她瞪起楚楚可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眼波迷离,仿佛一副吃不消的脆弱模样。
江司玄见此情形,身板忽然就挺直了,转过身去,豪气道。
“什么谨遵谨遵的,都是本座的女人了,不必这么客气。”
“走吧,记得晚上再来的时候,叫上金琇云。”
翠儿羞涩地点了点首,对着江白的背影含情脉脉了片刻,而后捂着小腹,慢慢走出房间。
临近房门,江白瞧了瞧月牙桌案一碟碟的黑米,黑豆,桑葚,海参,枸杞子,黑芝麻……
不甘之意陡生。
将心一横,中气十足地问道:“翠儿,慢着,晚上绮云可有空闲?”
这题,超纲了。
翠儿停驻半晌,不知如何应对。
“绮云姐是头牌。”
江白眉头一皱,不悦道:“这个我知道,我是说你晚上再来的时候,把绮云也喊上。”
“掌柜、头牌、清倌儿,今夜本座要试试自己的极限。”
“是。”翠儿轻轻地应了一声,便继续踉跄地走出房间。
今日过后,我翠儿哪还是清倌儿啊。
正如此幽怨地想着,迎面走来一位长髯中年,身着大袖墨衫,别有深意地对她笑了笑,而后侧肩而过,仿佛看穿了她拙劣的演技。
吴万几炷香前来到了玄楼七层。
刚巧遇上金琇云安排来的清倌人先他一步走入房间,他不好坏了江白的好事,就候在一旁等了一晌。
也没多久。
吴万推开房门。
开门见山道:“李承志传信了镜月谷。”
“镜月谷就位于定阳郡,他是想请镜月谷的人保护叶清和宋远。”
江白往嘴里填了一把枸杞子,坐在乌木凳上,不解道:“李承志这么杯弓蛇影?”
“叶清不过编排了世家几句,最多被教训一顿,请镜月谷的人干嘛?”
“难不成这沁州的世家,真小气到了要追杀一位莽撞少年的地步了?”
吴万提醒道:“这叶清可不止嘴上编排,别忘了还把卫家子弟打了个半身不遂,放在江家身上,你江白能忍吗?”
江白忖了一会儿,冷哼一声道:“旁人胆敢对我江家之人轻侮半句,就得废他一条胳膊;胆敢对我江家之人出手,就得夷他三族。”
“但这不是小气,这是我江家三朝六内阁的底气,沁州人凭何跟我江家比?”
吴万低头暗笑,也不反驳江白。
转移话题道:“我是怕镜月谷的人坏了咱们的大事。”
“定阳郡,可就靠着海呢!”
“要不要在沁城地界,出手做了两个小子?”
“只要瞒过李承志,就无大碍。”
江白收起狂傲,稍稍正色道:“那可是我将来的妹夫,最不济也是我姑父之一,此事不可行。”
“你还是多探探锦衣那边的情况吧!”
“一天天别老学着家兄,放着铁拳不用,画蛇添足的搞什么计谋。”
“肤浅。”
吴万尝了一粒枸杞子,甜中带酸,让来自北方喜食咸味的他很是不喜,囫囵咽下去,颇为无奈地道:“锦衣不是该你盯着吗?”
“令兄来时叮嘱,我负责统筹司政,你负责监督锦衣,怎么都成了老夫的活计?”
江白瞪了吴万一眼。
“通过金琇云联络沁城官商,联系八大世家。”
“这活计不让人日夜操劳?”
“我哪还有心思管东海的事!”
“本座的大公无私,本座的神机妙策,你就算不懂,也得谅解本座的血泪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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