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只是不想看到你的心血白费。”杨涛意有所指。
易然知道杨涛在担心些什么,笑道:“怎么?你还怕以后他有出息了,找我报仇不成?他尽管来就是,我不怕,他无论是有多大的官位,在我面前他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笑话,她天不怕地不怕,一个毛头小子,前世比她年龄资历都要比她老道的人都栽在了她手上,她还搞不定一个毛头小子,可能吗?
再说何翠霞,去了罗家,人还没落座,就见一个小伙子过来招呼她。
“何姨,这边。”
何翠霞走过去,这不是彭婆子哥哥家的小儿子吗?
亲哥家也没和彭婆子有多少来往,彭李两家离得都不远。
死了娘家的人倒是来了不少。
“刚娃,你怎么来了?”
小伙子坐下道,“本来也没打算来的,可是我爹说他就这么一个亲妹妹,祖父母过世得早,亲血缘关系的也就只有姑姑了,血浓于水。”
“你姑姑这一辈子可怜!”
“是啊!姑姑吃了不少苦。”
“我之前来看她的时候人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刚娃有些愠怒道:“也不知祖父母是怎么想的?要把姑姑嫁给罗年这个混蛋。”不称姑父了,直接叫名字。
罗家腾出了一块空旷的坝子来摆席,招待宾客,有主管主事,招呼做饭做菜收礼。
突然,从屋里传来了吵闹声。
“把收的礼钱全部给我,你娘死了,这里的宾客都是你娘的亲戚和我的兄弟亲戚,没有你们的份儿,别想图老子的钱。”
“母亲丧葬的钱都是我跟两位姐姐出的,母亲病危的时候你都不肯去为她找个大夫看一下,我娘怎么会嫁给你这种男人?”
“你母亲病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花那种冤枉钱干嘛?她走了反而是对她的解脱,还有,你母亲死了,你们三姐妹,一年每个人孝敬我十两银子。”
罗年和小女儿在争吵,引得众宾客纷纷侧目而视。
“十两?你怎么不去抢?都给你了我们不活命了,你倒是日子过得安逸,你管过我们的死活吗?”小女儿炸了,她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渣爹?
大女儿头戴孝巾,过来拉住小妹,冷冷地扫了罗年一眼。
“小妹,今天是母亲的丧葬之礼,别说了。”
“大姐,是我错了吗?母亲尸骨未寒,葬礼也没完,他就闹着分钱,还要我们每年给他十两银子。”
“算了,别说了,我们去给母亲磕头。”
何翠霞来到灵前,三个姐妹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娘,希望你下辈子不要再嫁给爹这种人了,女儿都替您难过。”
“娘,女儿不孝。”
“小兰,小丽,小英,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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