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玩笑,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帮帮伯颜。”何太谏阴阳怪气说道,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整了整衣冠,他倒是不像伯颜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因为萧殊和小叫花在他心中已经是俩个死人了,活人是用不着和死人生气的。
那几个奴仆如临大赦,只要不迁怒他们什么都好说,立刻拿出随身长刀,一副凶恶模样就朝萧殊他们走去,差点被这两个人给害死,几个人心里也是恨到了极点。
“喂!你们要干什么?”
脆生生的娇喝,让几个人都是一愣,这烟都谁敢喝止伯颜和何骀谏这两个人,就算是当地的官老爷对这俩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能不惹就不惹,他俩可是纨绔中的纨绔,一言不合就杀人的那种。
其实真要说起来,伯颜倒还好一些,毕竟有家里管着,虽然也爱欺负人,但不至于到杀人放火的地步,但何骀谏就是真的凶徒,他父亲本就是个凶恶之人,早年全靠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发的家,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儿子,别看何骀谏长得斯文白净,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烟都多起血案查着查着没了消息,全都与他有关,但凡惹过他的都死了,不过让人好奇的是,他倒是和伯颜关系不错,即便伯颜总是讽刺他阴阳怪气,名副其实和太监一样,他也不放在心上。
一击铁鞭重重打在地上,裂地碎石,来者不过是一名少女,身穿薄衫,长发束冠,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只是身后那个惫懒少年有些破坏了她的形象。
萧殊不由失笑,这不是东西南北师姐弟嘛,五六年过去了,个子倒是长高了不少,只是这脾气性格还是没什么变化。
南北打了个哈欠,转头却看到萧殊,顿时眼神古怪了起来,人生何处不相逢,这难道就是缘分,面前的萧殊少了三分锐气,给他一种如渊深沉的感觉,如果说五年前他能感受到萧殊身上的剑意境界,那么现在他发觉自己不仅看不透,而且还看不明白,失去了剑道的萧殊给他的压力反倒更胜一筹。
“萧先生?”南北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南北你认识他?”东西头也没回的问道,她本来就是看到有恶人当街逞凶,欺负两个叫花子这才按捺不住出手相助,难道这还能遇到熟人不成?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当初一番言论,我萧殊恐怕会困在天玄一生也说不定。”萧殊微笑道。
如果不是南北那一番话让萧殊心生意气,强开天门以至于舍了那不属于自己的剑道,只怕现如今仍在迷惘徘徊,现在正好,没了旧道的束缚,萧殊心境反倒平和了起来,原本的烦躁感也不再出现。
东西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这个把她吓到不敢动弹的声音,身子有些僵硬的回过头来,却看到萧殊对她淡淡一笑,握着铁鞭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一番谬论罢了,还请萧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南北有些不明白萧殊的意思,这是在怪他还是真的在谢他?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恶意,但他可不敢保证萧殊不会下一秒取了两人性命,轻轻拉住了东西的手,一旦萧殊翻脸他就带着师姐跑路。
“你……你怎么在这?”东西面色发白,半天只憋出了一句话。
“到处走走,看看,碰巧罢了。”萧殊笑道。
身后的小叫花等了半天没事,探出脑袋道“我说你怎么不怕,原来有靠山啊,他怎么叫你先生?萧要饭的你以前是教书的吗?”
萧要饭的?
南北和东西看向萧殊身后的小叫花,有些不敢置信的打量着萧殊,方才没有细看,现在看来还真是一副衣衫褴褛的模样,这个修为碰到了天的男人竟然会沦落到要饭?
“我不教书,我教人剑法,大侠你想不想学?想学我收你当弟子啊。”萧殊调侃着问道。
“我才不学,什么剑法,肯定很烂,不然你怎么会穷成这个样子?”小叫花撇了撇嘴,一连不稀罕的样子。
“不愧是大侠,一眼就看穿了我剑法很烂,真的很烂,烂到老天爷都生气了,这不,穷的要饭了。”萧殊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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