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蕤见此大喜,呼道:“那便大开城门,以迎袁公。”
又指了刚才那位拔剑的亲信,说道:“侯续,汝领一队人马,前往刺史府捉拿陈瑀。”
侯续笑着脸,随手指了几队士卒,领着跑去刺史府拿人,此事暂且不提。
再说这城南的袁军,打着“陈”字将旗,可不就是陈纪所部吗?
真是冤家路窄,这大功又让他给碰上了,陈纪在城外,布好了士卒,摆好了攻城的梯车,只等袁术军令。
却见城楼上似乎乱糟糟的,好像要火并了一般,内心大喜,回头对周围的部将笑骂道:“这陈瑀御下真是无能,怎的自己人还打起来了,枉与我同姓。”
周围将士哈哈大笑,有胆子大的,对陈纪开玩笑道:“这是上天想要让将军随袁公建立功业呀。”
陈纪对待士卒爱之如子,要不然也不会再那日校阅之时,能使兵拼死护将。
遂有些含蓄害羞地笑言道:“你们也听说了。”
周围的兵士都说:“谁不知袁公赐将军胶东侯宝剑之事,不知可是将军腰间这把,将军何不让属下们看看。”
“将军,让我们看看吧。咱们还没见过云台二十八将的宝剑长啥样呢。”
“是啊,将军。”
陈纪此时更是高兴,说道:“莫急莫急,我这就让尔等一观。”
说着便从腰间拔出,只见这剑寒光闪闪,锋利可见,虽然已逾百年,却丝毫没有半点斑锈,剑身之上有着古朴花纹,煞是好看。
其中一卒疑问道:“奇哉,这上面怎么没有刻胶东侯剑诸字。”
陈纪温声解释道:“此剑因随胶东侯征战而显赫,非以胶东侯贵之哉,且本非贵人堂上玩物,安能刻字破刃邪?”
“我等也当谨记,当因功而贵物,非借物以显人。我当随袁公建立大业,方不埋没此英雄剑,胶东侯位,岂只贾氏乎。”
就在这时,纪良率了一队兵马从西北方赶来,还没有到阵前,其便大呼:“陈将军,陈将军,袁公有密令予我,请驻步,袁公有密令在此,还请驻步。”
陈纪纳闷道:“那不是纪良吗?明公怎么会让他来传信。”
见此招呼部属不要轻动,只等来人观察了再说。
这纪良走到阵前,下了马,拱手一礼,说道:“将军,袁公已有破敌之计,特令我前来告诉将军不要轻动。”
陈纪奇问道:“哦,这破城妙计不正在眼前吗?”
纪良闻言一愣,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陈纪指向城楼,说道:“你看。”
纪良顺着陈纪的手指往城楼上一瞅,不禁惊叫出来:“哎呀,怎么这般早便杀了起来。”
陈纪听此笑问道:“纪校尉知道城中会火并?”
纪良想糊弄一番,又怕不能阻止陈纪趁机攻城,况且自己还是假命前来,怕到时还会罪加一等,只得苦笑道:“不敢欺瞒将军,这南门守将已降了袁公,只等他现在杀了陈瑀亲信,便可为我等打开城门,此为袁公机密,还请将军不要坏了大事。”
陈纪听此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派纪良前来。
结合前因后果,于是开口问道:“梁纲在哪里?”
纪良含糊其辞道:“其在西门,自有安排。”
陈纪听此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西北方向又来了数骑,其中骑白马的众人都识得,乃是因救袁术之命,而被升为卫士长的薄宪,其余诸骑中,梁纲也好像在其中,他们都大声的呼着:“袁公急令,袁公急令。”
众将士有些纳闷,怎么又来了一队,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而更让人大跌眼镜的还在后面,寿春的南门此时竟离奇的打开,其中一身穿红里甲衣的将领竟空着手,率众拱手迎了出来。
陈纪见此也不多话,说道:“进城。”
便跨上马,漫步领着士卒朝来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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