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子式真忠吏 入问名臣子(1 / 1)幻神秋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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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袁术检阅完军将,打道回府,遣退了诸文臣,还不等步入内院。

冯氏便有些焦急的迎了上来,有些急迫的说道:“夫君,不好了,左慈仙师不见了。”

袁术此时正高兴着,哪还管什么左慈,不以为然的说道:“左右不过一个方士,走便走吧,今我秣兵历马,便是那荆州的张仲景,也不在话下。”

冯氏有些奇问道:“夫君说的可是南阳张氏的张机张仲景吗?”

袁术见此急忙追问道:“夫人识得此人吗?”

冯氏微微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紧接着补充道:“去岁在南阳时嫱儿也听说过此人,未闻有医者之能呀!”

袁术闻言一愣,心思道:“这张仲景不是长沙人吗?是了,其做过长沙太守却不一定是本地人,没想到去岁竟在我所治下,真是错过了。不过冯嫱言其不通医术,也不知是不是重名。”

思此不由得暗恼道:“真是麻烦,自己后世也算对历史颇为掌握,没想到还是弄不清具体的人,自己知晓的还是太少了,看来等拿下寿春,必须着手培养一些亲信间者刺探各方情报。”

此时,突然想起昨日杨弘向自己哭诉时,好像提到其在寿春城内布置了一些暗间,随即回头对弯腰站立在不远处的随从说:“快请杨长史到我府上议事。”

等随从赶到杨弘住处时,杨弘正在用食,这杨弘进入阴陵后,便将家眷安置在城中距离太守府不远的一处富户家中,自己则住在太守府内,以便随时能顾及袁术、处理事务。

等到袁术醒来,其自然也就搬了出去,杨弘闻得袁术遣使来唤,赶忙漱口更衣,坐着马车往太守府去了,丝毫不敢有所拖延。

等到入了堂内,杨弘观屋中只袁术一人,心思当是有某些军机大事需要询问。

本来杨弘在自己明公昏迷的情况下,忠贞不叛,处置得当,过后早已让袁术觉得欠他一个大人情,于是在校阅军将时多有亲近爱护之意。

若是换了旁人,早就飘飘然,不知天高地厚了,如袁绍麾下破白马的麴义、曹操帐中取冀州的许攸一般。

但这杨长史却丝毫不敢有所逾越,毕恭毕敬的执臣子礼以拜袁术。

袁术在遣人唤去的途中,刚刚云雨了一番,此时感到颇为疲惫,靠着椅子上闭目眼神,听见屋内有些动静,猛然睁眼一看。

呀了一声,赶忙起身快步向前,虚扶住正欲下拜的杨弘,说道:“哎呀,子式这是何为?卿乃海内名士,怎可行此大礼。”

这杨子式表忠心似的,有些郑重的说:“小臣何感窃称名士?乃袁公帐下一家臣尔。”

袁术口头责备其妄自菲薄,以后不要在行此大礼了,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在这个时代,君择臣,臣亦择君,就算是朝堂之上,众臣也都是跪坐,还没有听说谁随便跪拜行此大礼的。

而今世的袁术自幼张狂,自觉高人一等,来世的公路受到电视剧封建毒害,来了两天了,却还没有过了万人拜服的瘾。

没想到这杨弘这么上道,不用自己耳提面命,便能理会到自己的意思,真佞…,啊不,真忠臣也。

二人一番辞让,坐定席间,袁术率先开口问道:“我忆昨日,子式言寿春城中有我军间者,不知近时可曾通报城内情况,那陈瑀有何举措?”

杨弘回道:“回禀明公,那陈瑀实乃碌碌之辈,其虽然对我军移入阴陵有所怀疑,但只是让周围各县派军前往寿春驻扎,并不敢有所试探。”

袁术闻言冷笑一声,说道:“陈公玮枉为故太尉陈球长子,毫无胆气。”

紧接着,又问道:“其可曾遣使过来请和?”

杨弘闻此恭维道:“明公料事如神,其前几日派遣其弟陈琮前来请和。”

袁术闻此抬手捋了捋胡须,说道:“陈琮?我闻此人也有些才学,不妨见上一见。”

虽然嘴上说的好听,显得袁术喜爱贤才。

其实是袁术思得徐州的陈登陈元龙好像也是他们家的人,而且下邳陈氏乃徐州大族,自己将来入主徐州,少不了他们的配合,陈瑀背叛恩主,做了他,陈氏自然也说不了什么,毕竟大家都是以家族为重,那陈登也不是陶谦在辅陶谦,刘备来佐刘备,吕布、曹操来了也照常出仕不误,不过若是斩了来使,在世家里的名声怕是就不好唬人来投了,也尽恶了陈氏。

在杨弘的带领下,二人乘坐着一辆马车,不知折了多少弯,才拐进一个偏僻的院落里,院落内外有数十位精壮军士,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老仆人,看到杨弘赶忙打招呼,退在一旁,口称家主,袁术等人并没有在院中停留,杨弘也没有放慢脚步予以解释。

袁术猜测应是杨家信得过的老仆人,不由暗赞杨弘心细。

二人步入屋内,只见一个容貌颇为俊逸的少年人,伏在一桌案上,屋内有些昏暗,故而案上置一铜灯,那人背门而坐,走到侧面才能看到其手捧一卷经书,入神的看着。

杨弘见状走上前去,想要拍拍陈琮的肩膀,袁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又拉着杨弘到一旁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

因为这是临时的住所,所以杨弘只随意从府库中拿了几卷竹简,勉强让陈琮有些事做,以免憋出病来,让人耻笑。

竹简毕竟是有些笨重的,也承载不了太多内容,陈琮很快就读完了经卷,转而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想要出去在院中随意走动走动。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陈琮身后响起,“公琰,袁公已经等汝多时了。”

陈琮闻言赶忙转身朝向袁术施礼,告罪道:“琮沉溺不已,未能相迎,还请袁公勿怪。”

袁术笑道:“我观卿才,或可为博士邪?伯真公有后矣。”

这陈琮虽然不曾与袁术相交,但也在陈瑀屏帷之后见过真容,因此一眼就识出了袁术,但就是不知袁术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夸自己能继承父亲的学问,还是说袁术不会把我们兄弟俩杀光了,恐怕这只有袁公路自己知道了。

少年人想的多,也藏不住事,思到这一步,随即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于是扑通跪倒在地上,向袁术哭诉道:“前些日子,我兄长不纳明公,非忘恩负义也,实乃听信小人之言,为其一时所蛊惑,还请明公恕罪,我家愿举扬州唯命是从。”

袁术见此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笑容,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陈琮,使得陈公琰如芒刺在背一般,十分不舒服,乃望向杨弘,希望其能帮自家美言几句。

一旁的杨弘早在一开始就收了陈琮的贿赂,此时看其求救也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开口斥责道:“伯真公之子就如此毫无胆气吗?自己做的事怎么反推到他人身上,你倒说说是何人蛊惑陈使君。”

陈琮初闻前半句,想要反驳,但又不敢开口,等到杨弘问及何人,才辩解似的开口道:“袁公与长史明鉴,其人乃我扬州别驾张阜也,正是此人劝说我兄长伏杀袁公?”

袁术装作讶然的样子,恼问道:“他陈公玮竟欲杀我?哼,尔等不必多言,我不灭陈扬州,则天下人将何以看我,又使我如何驭下。我与汝家世交也,我杀陈瑀,与汝陈氏无关,待灭了其,我便放你回下邳。”

说罢,扭头便出了屋院,往马车上去了。

杨弘此时也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尔何不告知我汝兄长欲杀袁公之事,若如此,我必不见汝,陈氏出此不义之徒,小子好自为之。”

等来到马车上,君臣二人相视一笑,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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