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这场与叛军的战斗即将开始,在午饭之后,所有人都开始走上这片战场。
这是阿尔道夫通向格伦堡大路上的一片丘陵,道路就在战场中央,左右两侧各有一片小山,左侧的山遮蔽了道路的视野,行人有时候会很喜欢这样能够遮挡阳光的山,不过指挥官们不喜欢,这东西会让战争迷雾严重干扰战略。
除此以外的地方都是被青草覆盖的平地,双方的军队正在道路两头的地方展开。
卡尔和几名连长一起正在召开军略会议,侦察兵不断把对方的形势送进营帐,皇帝的指挥已经开始了。
“我要长戟兵和长枪兵在弩手身前组成枪阵,剑士在右翼,火枪手在左翼,瑞克禁卫自主行动,沿着左侧山丘的后方,直插对方的背后,如果被发现了就从侧翼发起冲锋。火枪手要注意停火,不要误伤。我负责执行计划中最大胆的一部分,剩下的指令都会在战场上发出。”
“等等,陛下,什么叫最大胆的一部分?我是说,您是打算和对方指挥官决斗还是......”一位连长发问。
“到时候你自然知道,现在不能说,要防止情报走漏。”
“那我们怎么处理赫尔穆特?”福斯特向皇帝提问,“我可以一枪打碎他的头。”
“别那么自信,神射手,就算他老了,他还是个将军,一颗子弹要不了他的命,你和你的人的主要任务仍然是解决对方的步兵。其他人也一样,如果在战场上看到那名将军,不要动手,也不要向他发起进攻,我们的目标要放在削减对方的有生力量上。”
“是,陛下!”
“好了,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现在回到你们的人身边,按照阵型准备开战。”
连长们鞠了一躬,出去了。
“陛下,老朽能知道您的大胆计划是什么吗?”
“很抱歉,不行,先生,这是件连我本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卡尔把锤子拎了起来,走出了营帐。
“好吧,陛下,祝您好运,我会在这里等着您。”先知摸了摸自己的小鸟,看着皇帝的背影。
相较而言,赫尔穆特的部署就要简单的多了,他不需要和各连长沟通太多,只需要和他们说清楚要对付谁就是了。
“都看清楚!身穿金甲的就是皇帝本人,拿下他的脑袋,赏金一万,拿下瑞克禁卫,一人一百,其他军官一人两百!想要荣华富贵的,都跟我上!”赫尔穆特的演说并不算华丽,但对雇佣兵部队来说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一整支连队的收入往往只有每个月一百多一点,有时候甚至不到一百金币,而分到每个士兵手中,能一个人拿到一枚金币的,要么是这位连长很清廉,要么就是这支连队有着卓越的战功。大多数帝国士兵的工资每个月只有几十银币,这足以满足一个三口之家两个月的生活。
现在你击杀对面一个人,就能拿到你本来要花上十年才能赚到的工资,这笔财富的激励程度可想而知。尽管大多数,都不来自赫尔穆特本人的存款,加上他并不认为有多少能够兑现的。绝大多数勇敢到能得到奖金的人都不会活到战斗之后,然而作为抚恤金,这些钱又太多了,就会被以各种理由收回到上面的钱包里。或者这些战功被指挥官本人拿下,那就更不用发出去了。只要正正好好让士兵们看到有奖励,而奖励这一次还没降临到自己头上,就是最好的程度了。
赫尔穆特了解雇佣兵的花花肠子,也了解他们的实力,只有他手下老练的私人军队才对这番话语无动于衷。
卡尔皇帝又一次站在军队最前方,他面朝着这些士兵们,手里高举着战锤。
“这些叛军夺走了属于我们的土地,欺辱我们的朋友与亲人。”
“他们自认为自己是瑞克领真正的主人,而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为什么瑞克领如此多年都一直被其他人所畏惧!瑞克领的军人和她的主人,又是凭借什么保护着她!跟我来,忠诚的人们,为了西格玛!保卫瑞克领!”卡尔转过身,开始向前走。
“为了西格玛!保卫瑞克领!”士兵们也跟随着他,瑞克禁卫们也开始了迂回。
赫尔穆特绝对是老眼昏花,他居然不曾注意到那些在阳光下反光的全身板甲和重装战马,就这么看着瑞克禁卫们从一侧消失。
两边正在互相靠近着,皇帝一个人走在最前方,领着来自阿尔道夫的士兵们。
赫尔穆特的人显然还是要占优势,他们的剑士与长枪兵都是皇帝的两倍,而弩手的数量也远远超过皇帝。这不是个好消息,皇帝手下的人只有他自己和瑞克禁卫的盔甲足以挡住弩箭,其他人必须依靠盾牌,否则就会被箭雨射得伤亡惨重。
一段时间后,两方都意识到了距离。
都停下了步伐,皇帝下令弩手先前进到自己的身后,准备射击。
第一轮齐射击倒了最前面的一些没盾牌的雇佣兵,他们倒在地上惨叫了一阵子,而雇佣兵的弩手也开始向前,回敬了一轮射击。皇帝的弩手倒下了大约二十人,但他们很快就被身后的其他步兵拖到了后面。
“好,可以了!弩手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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