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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不知道昨晚老舅睡的怎么样,陆离只感觉全身放松,说不出的惬意。
简单洗漱之后,陆离来到大堂,看见老舅目光呆滞的坐在饭桌前,也没夹菜就干巴巴的坐着,舅妈则面色红润,表现出和老舅截然不同的状态。
一看见陆离,老舅立刻起身要走,看见这个小没良心的,他头疼。
于是老舅没吃饭,就换上官服出门工作了,对,他是被气饱的。
简单吃过早饭之后陆离也准备回去了,毕竟中午还有犯人要处决呢。
正准备离开时,突然他发现庭院的墙角好像有什么发光的东西。
走进一看,只见两片金色树叶落在地上。
树叶完全呈现金黄色,叶片本身很有韧性,在阳光下像是会发光一样。
正好捡回去做书本标签。
随即陆离把两片树叶收了起来。
回到河边小木屋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简单休息一下,喂了喂小橘猫,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秋斩刑场。
行刑台边上并没有围多少人,也是,大过节的谁没事来这看行刑啊。
陆离换好衣服,头上戴好红头巾,横刀握在手里一步一步走上行刑台。
“老子不该死,老子不该死,那老东西养我就得给我钱,不给我钱,我就得杀他。”
头伏在木椿上的死刑犯还在不不停谩骂着。
陆离认出了他,他就是罪犯文书上写着杀死自己养父的恶徒。
又叫骂了半天,午时三刻一到,陆离往刀上喷了一口酒,手起刀落,他永远的闭上了嘴。
走下行刑台,换好衣服后重新回到河边的小屋。
走了一上午的路他的双脚又酸又痛,现在只想回家睡个午觉。
身体上的疲惫蔓延到精神,以至于让他忽视掉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男人,直到进屋都没发现。
回到小屋后,陆离心神一动,身体立刻被灰雾笼罩,坐在石座上,从灰雾探出的骨头手掌将魂本呈现给他。
翻来魂本儿,死刑犯的生平出现。
死者叫杜文,是儒学府的一名学子,生母杜氏是青楼的一个妓女,生父已经无从知晓了。
杜氏怀孕后便逃出青楼,独自一人逃到了京城,生下他后便靠织布为生,养活自己和孩子。
可织布又能赚几个钱,吃了上顿没下顿是母子的常态,世间又有几个母亲能让自己孩子挨饿的,几乎赚的所有钱都用在孩子身上。
积劳成疾,心力憔悴,就在杜文三岁那年,她大病一场,躺在床上就再也没起来。
说杜文是不幸的,他的确不幸,从生下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可说他是幸运的,他也的确幸运,有母亲在他就没饿过肚子。
杜文母亲死后,他被一家农户捡去,农户夫妻两人身体有疾,此生不能生育,杜文一进家门就被夫妻两人视如己出。
宠的那叫一个没边了,简直比亲生的都亲,到了上学的年纪,老两口还卖了家里耕地的牛,送他去学堂读书。
按道理杜文也应该好好学习报答养父母的养育之恩,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也没想到他跟一群不学无术的混混流氓认识了。
从此儒学府也不去了,整日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去赌钱,去妓院,喝大酒,没钱了就管家里要。
这些年供养杜文家里早就没钱了,他学坏后家里的大门都被得罪的人踹烂了,养母年事已高,见自己从小养大的儿子成了这般模样,整天以泪洗面。
有一日养母劝他向善,好好做人,谁知杜文直接一句,“老东西你又没生我,别管我。”
一句话扎进养母心里,一口苦血喷出,命也是没了。
养父为埋葬老伴,整个村子挨家挨户磕头借钱,筹备棺材。
杜文听说养父借到了钱,便去要,养父不给,两人起了争执,杜文动了杀心,一菜刀劈死了把自己从小养到大的父亲。
这杜文简直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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