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是找你来了!我又不认识别人。”
“……”
果然说了句废话。
邓少钧呵呵笑了起来。
灵玉师姐给了他介绍信,让他去跟随王松,当个散修仙人。李菲自然没想到他还有其他事情做。
“所以,你找到了王松,然后他恰好知道老相好在山前县作祟,于是就跟着他一起来了。”
“差不多。”李菲白了他一眼,“哼,什么老相好,这两人互相看对方的眼神,根本就是夫妻。”
然后,她惊讶地说:“我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王松说来这里一趟,很快就完事,我也就跟来了。诶,你怎么也跑这里了?”
“路过,呵呵,路过。”
邓少钧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真话。
从内心上讲,他很愿意与她分享自己的秘密,一切秘密。但是,这样又要牵涉到顾云影的秘密。
顾云影没有跟他说过要保密,但是,作为一个有基本道德素质的人,他觉得不应该说出别人的秘密。
唉,或许,等顾长老的事完结以后,询问过他,就可以告诉她了吧。
“李菲,那个王松,来找汪金莲,知道她在这里干什么吗?”
“知道啊。修炼禁术,甘露蜜神功。”
啊?邓少钧极其惊讶,瞪着她,心说,你知不知道这甘露蜜神功是啥玩意啊?
如果这王松跟汪金莲是两口子,或者说,是精神上的道侣级别的好友,王松这头顶都已经算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万马奔腾了。
他不敢吭声,看李菲的表情,估计并不知道甘露蜜功法是什么意思。
倒是个纯洁的女孩子。
“这汪金莲也太肆无忌惮了。”邓少钧感叹道,“在山前县做的案子太严重了,已经惊动了历兴门,此事不易善了。”
“山前县什么案子?”李菲困惑地问。
“你不知道吗?你到山前县来做什么?”邓少钧惊讶不已。
“不就是找他老相好吗?就是跟着王松来。反正他不在洞府修炼,我呆在他家里也不方便。”
邓少钧告诉她,山前县这一个多月,失踪了十位年轻男子,年纪全是十五到十八之间。
“为什么全是这个岁数的男子?”李菲终于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因为……你不知道汪金莲的甘露蜜邪功到底是如何修炼的吗?”
“如何修炼?”李菲一脸惊愕。
邓少钧也一脸迷惘,满头大汗。我去,该怎么说?如何措辞?在线等,十万火急……
“说啊!是如何个邪法?”
“这是个阴阳……采补……术啊,大小姐!”邓少钧不顾一切说出来,“就是凡间夫妻干那事……”
李菲愕然地看着他。
“就是男的和女的之间,那种事……”
啪
一个声音在自己脸上响起。…
那是李菲温柔的手掌与自己厚重的脸皮,以极快的速度接触之后,发出的巨大声响。
“别说了,我懂!”
李菲脸红了。
她又不是白痴,按凡人时间计算都三十岁了,还有什么不懂的,只是万万想不到会有这种邪术。
“她需要那么多年轻男子吗?”
“不知道。”邓少钧捱了一巴掌,不敢乱说了。
李菲皱起了眉毛,眼睛都眯起来来,那是吃到了苍蝇的表情,又或是闻到了狗屎的味道。
“呀真恶心!”
李菲站起来直跺脚,就好像有几只蟑螂爬到了身上。
一把抓住邓少钧的胳膊,低声说:“那你别跟王松混了,他老婆这个样子,还笑嘻嘻的,一点难受都没有。就这种男人,修个屁的仙。”
邓少钧也没说非要跟着他,但是,也不能走啊,陈狗子还没找到。
“你说的很对。不过,你既然跟他来了,总不能不辞而别吧?做人还是要懂点礼数。再说了,这里的事,既然我们插了手,也得了结是不?我们必须得监督他,看他是不是处理公道,会不会徇私。无论如何,也得给这里的百姓一个交代吧?”
李菲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又拉着邓少钧往回走。
“我警告你,那女人邪门得很,你要给我争点气,别被她给勾了魂去。”
邓少钧不敢乱说,忙不迭答应。
心说,她这是魅术,只能勾起生理反应,哪能把魂给勾走。
折回去,发现王松已经把那两位历兴门的弟子挪到了树底下,汪金莲却不知去哪了。
邓少钧惊了,忙冲上去问:“她,她呢?”
“唉,拌了几句嘴,气跑了。”
“谁气谁?”
“她气跑了啊。”王松对他这个疑问也是满头疑问。
邓少钧看他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心里也困惑起来,难道被气跑的不应该是你吗?或许自己多心了,人家根本不是两口子,所以根本不在乎。
假如真的是两口子,定然做不到这样坦荡。
可是,这样一来,又要重新去找陈狗子了。
瞎耽误那么多工夫!
王松坐在地上,手里不知拿着个什么东西,往那两弟子鼻子边凑。
“这是醒神香。”王松自己解释道。
其实没人问他,邓少钧也不关心这个。
李菲忍不住问:“前辈,那个,那个谁,她不是你老婆吗?”
老婆?这个词好像刺激到了王松,只见他身子一颤,愣住了。明显是在艰难组织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与她是同村的,从小就认识。”
青梅竹马啊?
“后来,我们先后进入不同的门派修仙。我去了长信宗,她去了花月楼。她倒是一直想与我结为道侣,只是,我与她,道不同啊。”
长信宗?原来他是长信宗的,难怪灵玉会介绍我跟随他修炼,这个大宗门与金羽宗有渊源,关系不错。邓少钧心里嘀咕,又很好奇,长信宗那么好的宗门,为什么他会脱离门派,进入散修界的?
李菲心直口快,居然直接问:“那你知道她修炼的甘露蜜是何种邪术吗?”
邓少钧赶紧朝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太耿直了。
王松收敛神情,严肃起来:“自然知道。”
“那,那你,你与她,她这样,你也……”李菲不顾邓少钧的眼色,继续问,然鹅,她很难找到适合她身份使用的词汇。
“不过是一种功法而已。”王松轻描淡写地打断她。
“如此难以启齿的邪功也是功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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