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顿时觉得胸口闷得慌,差点要昏厥。
人证,物证,全都严丝合缝,铁证如山了。
她愤愤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幽怨地说:“你不是答应只爱我一人吗?”
邓录有口难辨,虚弱地抬起手指,指着邓少钧,嘴巴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谁都不知他要说什么。
邓少钧当然知道他要说的是:其他都是真的,我认,这个是假的,假的。
然而,公主却以为他说的是:看在我的血脉份上,接受他吧。
“相公,你承认这事了?”
邓录急得手指乱颤。
公主以为是要逼自己承认这个庶子。
顿时泪流满面,呜咽不已:“好啊,几十年夫妻,临了还要给我演这一出。你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不过一庶子而已,认就认吧。”
邓录一听,顿时气得两眼翻白,一口气倒不上来,腿一伸,死了。
邓少钧吓了一跳,今天是来尽孝的,不是来催命的。
这个邓录虽然死期就这几天,但被这一闹,早死了几天。
公主一看丈夫归了西,悲从中来。
“好啊,原来你撑着这口气,就为了这件事。”
“如今你心愿已了,终于撒手,扔下我一个人了。”
“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既然是你临终遗愿,就依了你,给他入籍吧。”
邓少钧一边哭父亲,一边咚咚咚给公主磕头。
“儿子多谢母亲成全。”
三位公子全都趴在地上哭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兄弟毫无心理准备,但看这情形,这件事是确凿无疑的了。
……
忽然,在众人大哭声中,传来公主一声暴雷似的怒吼:“先别嚎了!”
转头盯着邓少筠,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你回来,老爷还能多捱几日,你一来,老爷就去了,你就是个丧门星!”
几个兄弟也正是悲伤之中,一肚子气没地方撒,一看母亲发飙了,也纷纷痛斥邓少筠。
在他们眼里,这家伙就是来分家产的。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父亲临终前跑过来,说是尽床前之孝,简直让人笑死。
公主冷冷地说:“你是老爷的血脉,这个我们可以承认,然而你不过是个庶子,这个家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可以滚了。”
这个情况也在邓少筠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不以为意,把眼泪一擦,淡淡地说:“无论如何,我得给父亲发送吧。”
“你有什么资格给父亲发送?”兄弟大怒。
公主是驸马爷的正妻,是邓录所有儿子的嫡母,想给邓录当孝子,哭灵,还得公主点头。
庶子的地位,完全由嫡母决定,对你好,就是儿子,不好,也就比家丁强一些。
今天突然蹦出两件大事,老爷死了,“杂种”认亲,平日高高在上的公主无法接受这种侮辱,当即命人把邓少筠两人赶出去。
这次,邓少筠没有反抗,默默走了出去。
反正目的达到了。
……
这个结果有点出乎邓民的意外,想不到公主如此绝情。
本以为邓府家大业大,能容得下一个庶子,分点雨露给他。
现在被扫地出门,他很觉得沮丧。
邓少筠却无所谓,他缺的只是人间一个身份。
他不需要兄弟,不需要家庭,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久了还容易露出破绽。
于是,从顾云影的馈赠中拿了一千两银子,让邓民回老家养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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