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江无归抚摸着江晚的头:“此虫名唤燕双飞。燕双飞,这一辈子他都脱离不了瑶瑶。他会听从你的命令,若是他不从,瑶瑶吹响这个骨笛。”
江无归从怀中取出一枚骨笛。青白的人骨制品,不由得渗人。
江晚一咬牙,接过那枚骨笛。冷冰冰的,阴森森的,仿佛耀武扬威在炫耀自己就是凶器。
“瑶瑶,一直吹响骨笛,他便会丧失五感,渐渐筋脉全断,七窍流血而亡。”
江无归想为江晚留下方怀瑾,可惜这小子是只不怀好意的野狼。折断狼的利牙,割断狼的长爪,妄图以这是方式困住狼的一生。
江晚只觉手掌心传来割破皮肤的硬物感。
即使知道这些不过是一本书的小角色,即使知道方怀瑾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受到生命威胁。可她还是不忍心。
江晚悄悄用余光瞥向方怀瑾。方怀瑾的双手被两个家仆架住,以剪刀交叉按着在他的后背上。
方怀瑾被迫扬起头,散落的头发遮住他黝黑的双眼。
还在踌躇中,脑海中传来系统焦急提示音。即使自己不出手,蛊虫也被放置到方怀瑾的身体里。
无论江晚出不出手,方怀瑾的好感值都会下降。并且罪恶感还刷不满。
一狠心,江晚张开手,对着江无归撒娇:“爹爹,真有那么大用处?我亲自来喂他。”
江无归有些吃惊,转念一想自己的女儿果然与众不同,胆量过人。
“可以。”
杨管家端着黑盒子,小心翼翼呈给江晚。
江晚倒也不胆怯,大拇指并食指捻起那只蛊虫,小步走向方怀瑾跟前。
架着方怀瑾的家丁,空出一只手来,用力掰开方怀瑾的唇。
江晚直接领起小虫子往方怀瑾口中丢去。一旁的家丁,见状赶紧将水送入方怀瑾口中,然后用手捂住他的嘴唇。
等到方怀瑾完全咽进去后,才松开他的手和口。方怀瑾咳得满脸通红,在地上翻滚几圈,疼得满头大汗。
江晚默默蹲下来,一触碰到方怀瑾的皮肤就觉得像块寒冰。她拨开挡住方怀瑾视线的长发。
失去光彩的双目直愣愣望着她,像是残秋的古树,求死之人的麻木。
在方怀瑾心里,一定是绝望了。今生今世,都要与自己绑定在一起了。
江晚突然很想告诉方怀瑾,他是全书逆天的存在,这根本不算什么挫折。
“瑶瑶,他没事。”江无归见女儿面露愧疚之色,便转动轮椅上前安慰:“蛊虫入体疼两日就好了。以后他就永远都是瑶瑶的了。”
江晚很快瞥开目光,脸上出现鄙夷不屑:“疼就疼,忍两日又不会少块肉。爹爹,我们走!”
两个家丁拖走方怀瑾时,他还在咳血。眼睛晦暗无光,却在与她眼神接触那一刻,眼底一闪而过的憎恶,她还是捕捉到了。
江晚假装没看见,只是温顺趴在江无归的肩膀上。
“瑶瑶,过两日就是你的十三岁生辰。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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