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护出去了。
陆隽辰坐在床上,不安的心,总算定了定——这一夜赶回来,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她也出什么乱子。
坐了一会儿,他伸手想触摸她的额头,温温的,体温正常,继而又抚了抚她的秀发。
沉睡着的人,忽然醒了,并立刻惊警地坐起,以一种惊恐地眼神盯视着:
“你……你想干什么?”
“醒了?”
陆隽辰松了一口气:
“抱歉,出事时,我正好不在……”
他想宽慰,却先道起了歉。
时卿怔了怔,继而双手按额头,眉心蹙起,疑惑的声音跟着在房内回荡起来:
“你……你是谁?”
那陌生的眼神,让陆隽辰一愣,好一会儿,才反问道:
“你问我——是谁?”
“嗯……”
“你,不认得我?”
“我们……认得吗?”
时卿疑惑地再问,又四下望了望房间:
“这是哪里?医院吗?”
陆隽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头一紧,却继续温声道:“这里是医院,你昏了过去,你不记得了吗?”
“医院?我昏了过去?”时卿一脸茫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隽辰:“……”
靠,这是刺激过度,失忆了?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他再问。
时卿的神情更茫然了:“我是……对呀,我是谁呀?我……我叫什么名字?”
陆隽辰:“……”
心,止不住往下沉。
“你又是谁?”
时卿看向他,眉心越拧越紧: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在我的病房内?”
得,什么都忘了。
他暗暗皱眉,却不露声色,而是温和地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陆隽辰。是你的新婚丈夫。”
这层关系,顿时让时卿瞪大了眼珠子——那双琉璃似的眸子,盛满了惊吓:
“啊,我们是……夫妻?”
“嗯。”陆隽辰点头。
“怎么证明?”
这一刻,她的大脑那是一片空白,父母是谁,在哪求的学,什么学历,几岁,有哪些朋友,完全不记得了。
却突然平空冒出一个丈夫?
她当然得跳起来。
虽然这个丈夫长得非常英气俊朗,但就是人家长得太出挑,她才更惊怪。
再则,夫妻关系是无比神圣的,两夫妻结合,肯定是非常慎重的,她怎么会连心爱的男人都会忘记呢?
陆隽辰极无奈地笑了笑,虽然失了记忆,谨惕心倒还是很强。
“等着……”
他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给她看:
“原证没带在身上,这是照片……”
时卿瞄了一眼,是结婚证。
“这女孩子是我?”
他忘了,她应该连自己长什么都忘了。
把手机要回,他打开镜子,让她看一眼自己的模样,“再看看,你是结婚证上的女孩子吗?”
时卿看得清楚:是的,她是那个女孩子。
所以,面前这人,真的是她的丈夫。
“我是……怎么了,才在医院的?”她开始疑惑自己的病因。
“你看到有人跳楼,刺激到了,才晕过去的……”
他没把瑞姨跳楼的事,先瞒了起来,怕她再受刺激。
砰。
时卿的脑子里忽然闪现有什么重物,从高楼上坠落的一幕,身子颤了颤。
没错,是有人掉下来了。
她的身体内涌现了一股大悲之痛。
头开始隐隐作疼。
陆隽辰见状,忙将人拥住,“没事了,没事了,你再休息一下。不要多想。”
她不敢再多想,依靠在男人肩上,由着那股疼痛悄悄平息,不明白心头那份深悲异痛是怎么来的。
“爹地你回来了呀……卿卿妈咪,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沉睡的小格格被说话声惊醒,看到干爹地抱着妈咪,欣喜地扑上了床,还迷迷糊糊地擦了一下眼睛。
时卿的注意力一下子落到了这个粉粉嫩嫩的小娃娃身上,不觉呆了呆,继而转头问:
“这是……还我们生的女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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