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祖也曾是高官显贵。
可是从他祖父辈,再到他父亲那一辈,家道就已经中落了。
从小家境贫寒的严嵩,也曾经为了生计,给人做过记账的活计。
在刚刚拿到那本新式记账法的册子的时候,心里还是颇有些不以为然的。
在他想来,当今陛下又怎么会懂那些账房的数算之道?
可是,就在他看过手里的册子后,这个想法就立刻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
“借贷记账法,项目分立,借贷分开,借与贷相等……”
“呼……”
“这得是何等的天纵奇才,才会想出这等新奇的记账之法啊!”
“陛下果然是天之子!非雾灯寻常人可比拟的!”
严嵩一边看着一边不住长出口气,不停的赞叹!
一日后,牛劲虎亲自带队,一支二百人队伍向着京城西南保定府方向而去!
严嵩自然也在其中。
…………
保定府府衙,后堂内,知府吴江满面愁容。
“老爷,赶紧吃点东西吧!从昨日到现在,你可什么都没试过了!你再为百姓们发愁,可自己也得吃饭不是?”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站在吴江身旁,看着桌的简单饭菜,一边絮絮叨叨说道。
妇人正是吴江的妻子,她看着自家老爷这几日,为了保定府的灾民百姓,愁的吃不下,睡不着,心里也是担心。
吴江五十出头的岁数,本来是保养的不错的。
可是,这些日子保定府的灾情,让他愁的憔悴了不少!
就连本来还算乌黑的头发,也多了不少白头发!
“唉……夫人有所不知啊!朝廷赈济的钱粮和户部的官员早在五日前就到了保定了!”
“可是……这么久了也不见那韩奕下拨粮食!灾民百姓们已经是快要饿死人了!他们这些户部的官不急,可老夫身为一方父母怎能不急啊?”
“保定府官仓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他们要再不放粮,只怕咱们定不了两天了!到时候只怕会饿死人啊!”
吴江揉着额头,沉声说道。
“户部的那位韩郎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保定府的灾情都到了这等时候了,他还不放粮,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吴夫人也皱眉说道。
“砰!”
吴江猛然拍案而起!
“依着辣否看,那韩奕必定有不可见人之事!八成是打起了朝廷拨下来赈灾钱粮的主意!不行!老夫不能眼睁睁看着保定府的百姓,被这些贪官给害死!老夫……老夫要奏章,弹劾他们!”
吴江双目瞪大,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道。
“老爷,谁然说你是四品的保定府知府,人家只是五品的户部郎中。可是,人家是京官啊!现在咱们能招惹的起人家吗?”
“只要人家做好账目,即便是朝廷派人来查,又能查到什么呢?何况西厂的人都查不出什么破绽来,其他人又能有什么法子呢?老爷,咱们……惹不起人家啊!”
这位吴夫人显然是个官宦人家出来的女子,对官场的这一套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
“唉……”
吴江闻言,想想也是。
就连西厂的人,都没法子查出那韩奕他们的漏洞,其他人有能有什么法子呢?
想到此,吴知府不由长叹一声,整个人都颓然了不少!
“多谢夫人提醒,是老夫莽撞了!这些年若不是有夫人在身旁时时提醒,老夫哪里能做到这四品知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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