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毛多,咱慢慢薅。
席希明的这一回应,让郑经哭笑不得,他忍不住想,要不要尝试反抗一下?
他还真是被薅得有些心里发毛。
让他写诗词论倒还好。
他只需稍稍花一点时间,把次在船所讲过的内容稍稍整理一下,转变成文字,也就能满足大家的要求。
像这种不涉及到道争的文章,一发出去,是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的,顶多是被大家当成美文欣赏一番而已,还不至于引起太大的争论,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把道的新定义登出去倒也还好。
哪怕他对道的新定义,算是颠覆了老子对道的定义,但毕竟道家最为关键的人物都已经被他说服,再加还有慧存真人和即将到来的阮留之站在他背后,那就算道家有人不服,也不会有大麻烦。
**论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儒家之人是出了名的善辩,也好辩,尤其是那些腐儒,哪怕是同一家人,都有可能因为不同的观点而争个头破血流。
而他的**论,可是要同时颠覆儒家两大圣人的学说的,而几乎所有的儒家人,要么认可孟子的性善论,要么认可荀子的性恶论,只有少数人认可西汉杨雄的性善恶混论。
这就意味着,他的**论一旦刊登出去,就会导致几乎所有的儒家人都会跟他过不去,想找门来跟他辩个明白。
辩他倒是不怕,不管谁找门来,哪怕是当世大儒,他也能将他们辩个服服帖帖。
他怕的是麻烦。
这要是那些腐儒都纷纷来登门找他辩,那何时是个头?
但他还是很快就放弃了反抗的想法。
毕竟思想这东西,要是不传播出去,一直捂在自己肚子里,那啥也不是,因此,他不能怕麻烦,就改变自己想传播思想和文化去影响世人的愿望。
再说,这报纸要想快速办出影响力来,也确实需要点话题或噱头来操作一番,而他,就是最大的噱头。
唉,这下要出名了,想藏都藏不住了!
一声叹息之后,他接受了大家的安排,开始去准备将他的几大学说来写成文章。
至于创刊号的其它内容,他干脆就撒手不管了,以给大家一个锻炼的机会。
……
正当郑经开始为《华夏早报》的创刊号而忙碌时,一艘花船正缓缓驶离豫州码头,开始顺着运河南下,而船坐着的,正是醉香楼的颜月月及新晋豫州花魁苏窍窍。
在夺魁一个多月后,苏窍窍终于要离开豫州了,接下来,她会先去到扬州,在扬州醉香楼呆个把月,然后再去到苏州呆个把月,最后去到会宁,准备参加会宁的花魁大赛国赛。
这基本是醉香楼每任新晋花魁的必经之路。
之所以如此,目的当然还是为了给花魁大赛国赛做准备。
别看苏窍窍已是豫州花魁,但她的名气和影响力目前主要也就在豫州周边,而花魁大赛的国赛,到时可是各地的士绅云集会宁,因此,她必须先到扬州、苏州这种士绅集中之地呆一阵子,以进一步增加自己的名气和影响力。
颜月月的目的地则是有所不同,她是接到了德王妃的指令,前去会宁接受新任务的,因此她到了扬州之后,就会跟苏窍窍分道扬镳。
目的地不同,两人的心境似乎也有所不同,坐在船窗边的两人,颜月月明显是笑意难收,而苏窍窍却是眉头微皱,在看着船外的流水在发呆,明显并不开心。
她的不开心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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