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郑经不把大鸿胪郑大人不当一回事相比,郑书笙就明显要重视得多,因为郑衍要来,她原本还要继续去醉香楼教曲的,也临时请了家,就守在书局之内等候。
反正醉香楼那边的教曲工作也快结束了,只需再多教一批乐师出来,她就可以全身而退,回书局来帮郑经打理书局的事务。
她很快就在徐玄机的陪同下,把前来拜访的郑衍迎进了位于二进的客厅,也就是郑经和一众士子正在讨论办报事宜的地方。
说实在的,郑衍一进门时,还有些暗暗生闷气,因为他堂堂鸿胪寺大鸿胪郑大人、郑氏长辈主动登门,那郑浪之竟然不在门口迎接,而是说有事正忙
有啥事比迎接他这位同宗长辈更重要?
但在看到眼前这一幕之后,他的气却差不多又消了。
为啥?
因为他有看到,围在郑浪之身边的这些士子,一个个非富即贵,尽管大部分他都不一定认得,但起码还有三两个他是认识的。
比如说御史中丞席大人家的席公子。
再比如说德王府家郡主。
而席公子和蒨文郡主见他到来后,还主动上前来跟他行礼打了招呼。
至于郑浪之
“倾城兄,那你就带着大家上二楼书房继续讨论此事吧。”
郑衍一到,郑经自然先把这些士子给安排了,才方便前来跟郑衍行礼。
“好的,先生。”
谦谦君子顾倾城自然是恪守礼数。
而其他士子也纷纷跟着向郑经,还有刚到的郑衍行礼告退,这才一起涌向了二楼。
这一幕,又让郑衍暗暗吃了一惊。
因为他有留意到,那些士子对郑浪之行的是学生之礼,包括席希明,也包括那似乎是有着江南第一才子美名的顾倾城。
这些一个个背景非凡,才华出众的年轻士子,竟然都尊郑浪之为先生?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一幕,又确实差点就把郑衍给整懵了。
尽管在来的路上,他已经预料到,这位郑家弃子似乎并不简单,可他还是没想到,竟然会不简单到这种程度。
到底是咋回事?
他心里又犯起了嘀咕。
郑经倒是很淡定,他按照礼节规规矩矩地跟郑衍行了一礼:“郑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浪之,你还要继续叫我郑大人吗?就不能像书笙那样,称我一声族叔祖?荥阳那边虽然冤屈了你,但这冤屈我迟早会替你洗清,你又何必如此见外?”
郑衍立即又怨则了郑经一句。
当然,相比昨晚,他这语气明显温和多了不说,还多上了几分关爱。
因为已意识到某人身上所具备的价值,他的态度自然也变了。
只是这么一来
郑经:“”
帮我洗清冤屈?
千万别啊,真要是被洗清,又岂不是让一大堆吸血鬼往我身上啃?
他暗暗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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