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当然是先干正事。
蹭了人家的船,还借人家的势来躲灾祸,船票当然得买,保护费也得象征性地交一点,因此,郑经对于教傲娇郡主三绝谱法这一临时任务并没有明显的抗拒之心。
而他作为三绝谱法的“发明者”,去教一个黄毛丫头,自然用不着叫上那些本身都是他教会的醉香楼乐师,而是只需叫上郑书笙这个担当谱法翻译师和琴师的工具人即可。
可已有把他视为偶像趋势的陈蒨武,却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在去往船首舱室的路上,他又好奇地问道:“这三绝谱法,真有那么容易学吗?”
作为以喜好诗词歌赋出名的德王府家的小王爷,别看陈蒨武年纪还小,可该学的却是一点都没落下,而且样样都是请了最好的先生来教,其中就包括诗词歌赋音律等。
只不过以这家伙的叛逆个性,几乎没有几个先生能教好他,几年下来,先生换了不少,可他学到的却大都只是皮毛,也因此常常被陈蒨文管教、嫌弃。
俗话说,没有教不会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一道理放在陈蒨武身上也是适用的,他学不好,并不是他天资愚昧,也不是他生性厌学,而是顽劣、叛逆,小大人的性格很难碰上能教好他的先生。
他本身的求知欲其实还是蛮强的。
毕竟谁也不想老是因为这个被人嫌弃。
郑经信誓旦旦道:“那肯定的,你要是跟我学的话,我保证你很快就能学会一首歌。”
“真的?”
陈蒨武的眼神亮了起来。
于是乎,接下来的教学方案又重新做了调整。
在教苏窍窍及醉香楼的乐师们时,郑经是一板一眼地从简谱的乐理知识开始教,而现在,要教的是一个才十岁的小屁孩,教学方案自然得调整。
他很自然地把陈蒨武当成了主要教学对象,至于那位傲娇的小郡主,就旁听蹭课吧,能学会多少看她自己本事。
教什么呢?
两只老虎!
在音乐教学上,面对一窍不通的入门小盆友,没有比《两只老虎》更合适的歌,简单易学不说,还相当有趣。
于是乎……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楼船上很快就响起了单调的歌声和琴声。
只不过示范过后……
哦,天哪,我把你们请过来,你就教我如此奇怪又幼稚的歌?
你确定这真的是歌吗?
这要唱出去,会不会把脸都给丢干净?
傲娇小郡主被惊得目瞪口呆。
而德王妃、徐玄机、郑书笙等人,也被这一首颠覆她们对音律认知的奇怪歌曲给弄傻眼了。
郑经却还在旁若无人、一本正经地跟陈蒨武说:“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也是不是很好玩?我敢保证,天底下除了我之外,你将是第一个会这首歌的人。”
“有点意思!”
陈蒨武的兴致立即就来了。
对陈蒨文等人来说,如此颠覆传统的歌,自然是一时难以接受的,可是对陈蒨武这样的中二少年来说,要的就是奇怪,要的就是特立独行。
两只老虎,隐喻的是不是腹黑娘亲跟管家婆陈蒨文呢?
甚至于他还如此想道。
既然主要教学对象不抗拒,那接下来就简单了,郑经先拿笔快速写下了《两只老虎》的歌谱,然后又弹着古琴开始教学:“多来米多,多来米多,米发索,米发索,索拉索发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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