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校园,窗外的路灯亮着蛋白色的光,三人来到食堂的二楼,路明非点了烤串和啤酒,坐在餐位前,看烤串师傅拿着肉串在烤架上撒调料,听冒油的滋滋声,肥油滴落到果木炭上,火舌升腾,侍者送来冰镇啤酒。
教授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路明非再多选几门课,零则是悄悄吹了一整件德国进口的冰镇啤酒,一排排的空瓶子摆在她的桌面上。
此时食堂里的人很少,二楼是点菜区域,算是高端餐厅,换在一般的大学里就是小炒的窗口,价格要贵上许多,所以大部分学生都只在一楼用餐,况且时间到了深夜,只有一些吃夜宵的男学生和约会的情侣。
有人似乎是认出了路明非,他们壮着胆子走上前,想和路明非合影,还有一些是古德里安教授的学生,过来给这位老教授敬酒。
一时间,他们这儿热闹起来,人渐渐聚集。
古德里安教授又喝上头了,他脱下上身的衣服,拍起手,微醺着唱老歌,有背着吉他的学生坐下来为他伴奏,路明非在一旁拍手打节拍,零依旧没说话,一边喝酒一边撸串。
“yfariesngs等待着我最喜爱的歌曲
akeesile这让我感觉如此愉快
”
yeseraynere,这首创作于1973年的金曲曾被无数歌手翻唱过,曾入围奥斯卡百年金曲。
理查德卡朋特和约翰贝迪斯为回应七十年代早期的怀旧风创作了这首歌曲。
这首夺金单曲在美国和英国两地都取得亚军的成绩,已成为永恒畅销单曲之一,很多人都听过这首歌,或者是父母放给他们听的,或者是学校的老师放给他们听的。
路明非听着吉他手的旋律也感觉到某种熟悉感,似乎在哪儿听过。
有人小声地附和古德里安教授的歌声,到了最高潮,很多人情不自禁地唱起来,变成了合唱。
“eeryshalalaeeryybeseries我所有美好的回忆
ebakleare都清晰地在脑海浮现
seaneenakeery有些记忆甚至让我潸然泪下
juslikebefre就如同往昔一般
isyeseraynere仿佛昨日重现”
原来不知不觉,那些日子都离得那么远了。
路明非跟着古德里安教授一起唱歌,他后来也进入了合唱队,这是全班合唱,每个人都要唱歌,他也要。
歌曲结束,又有人上来找他要合影。
他和才认识的人互相搭着胳膊,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照片里的他穿着白大褂,这是古德里安教授送给他的礼物,这种白色的衣服一般只在医院、研究所这样的严肃场合使用,看起来他像是个大人了,一个研究学术的成熟男性,或者像是一位准备为病人做手术的医生,只是头发还有些乱,他一直弄不来发型。
吉他手还在拨动琴弦,古德里安教授拿出电话拨通号码,让芬格尔这位留级4年的学长给同学们打声招呼。
零又吹完一瓶啤酒,左手拿着烤羊肉串,无声地咀嚼着。
这是2009年的初秋,路明非的18岁生日过去两个月,他终于是个成年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但今晚的烤串很香,比以往吃的要要香一些。
他又悄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两颗黄铜蛋紧紧搭着,似乎永远都不会分离。
天空晴朗,阳光温暖,湛蓝的天空上几朵云漂浮着。
一个穿黑色作战服的人在山谷中俯身穿行,腰间别着弹夹和乌兹冲锋枪,大腿上绑着刺刀和手枪,背部有一柄长刀。
硬皮靴轻轻踩过落叶和枯枝,却几乎没有响声,山谷里到处是肆意生长了几百年的红枫和乔木,巨大的树冠垂下阴影,他像是无声无息的幽灵,在黑暗中游荡。
山谷顶端能看到金属护栏,那是弯曲的山间公路,但听不见车子经过的引擎声。
突然,人影的前方的树冠上立起一块白色的假人牌,随之数十个持枪假人牌从四面八方出现,红色的激光扫描点锁定黑色作战服。
他停在原地,左手抬起,对准一处牌子数量最为稀少的粗壮梧桐,一个钩爪带着绳索从他左手处发射,尖锐的勾刺嵌入梧桐的树皮,接着飞快地收缩,将他的身体拖离地面,发出破空声。
与此同时,数发枪响射向那人一秒前站立的位置,在原地留下一圈红色的印记。
伴随着另外的七声枪响,8个假人牌应声倒下,六发命中红心,最后一发一串二。
收缩的绳索将他飞快地拉近高大的树冠顶端,一个后空翻,他稳稳地落在枝头,几片树叶被震脱,飘向地面。
乌兹冲锋枪上膛,拉保险杠,在树叶飘落到地面之前,所有的假人牌都倒下,但立刻又有更多的假人牌立起,密密麻麻的的激光点锁定枝头。
他再度使用勾爪抓住山谷顶端的金属护栏,像是人猿泰山那样在半空中飞跃而过,乌兹冲锋枪的枪口接连冒出火花,每一声枪响,都有一个假人牌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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