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胡子大闹了一回,使得日军对各个出入口看管的更严。
两人再从火车站往城外走,变的困难起来。
火车站已经不再省电,能开着的路灯都亮着,巡逻队又走的勤快了些,两人好不容易,才从火车站边上墙翻了进去。
眼看还有几十米就可以出去了,却被一个日军哨兵堵在那里。
一个小院子,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就在门口放了一个哨兵。
从这小院子边上走过去,穿过两条火车道,翻墙就是火车站的另一面。其他地方的灯光强,铁轨上也很空旷,没办法藏住身形。
这哨兵正卡在两人的必经之路上,站在那里,脑袋却扭来扭去的四处查看。
两人躲着看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家伙为啥这么精神。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这日本兵可能也站的冷了,就在院子门前走过来走过去。
王洪抓起剌刀就要过去偷袭,却被赵婧之拦了一下。王洪瞬间就明白了,媳妇儿的意思是,不要动刀。
那就打晕吧。王洪找了半天,才从铁路道基上,找到了块狭长的石块。
前后左右看了下动静,就在这个哨兵背对着他的时候,借着枕木堆、杂木箱这些杂物的遮挡,在日本兵背身的时候,潜到了离他十几米的位置,这个过程,把赵婧之看的心惊胆跳。
等这个日本兵走过来,再次转身的时候,王洪直起腰,绕过杂物,突然发力,冲了过去。等哨兵听到脚步声,反应过来后面有人时,为时已晚。他刚转过身来,脑门就重重的挨了一击,头破血流的一头扎在了地上。
赵婧之提大皮箱背着小皮箱跑了过来。
王洪让她先躲到黑暗处,他把这个哨兵步枪和子弹扒了下来,穿带在自己身上。想了想,又扒掉了他的大衣、手套和鞋子。
做这些,让日本人以为打倒哨兵是为了抢枪、抢东西。
前面的路很顺利,翻过墙,又从几趟房子中穿行过去,就到了郊外。借着雪地反出来的微蓝荧光,两人在凌晨时,才拐到上次练枪的地方。找个背风的位置被褥大衣铺在地上,合着衣服小小的躺了一会儿。
等天亮时,两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冰凌,互相取笑一番,这才准备起来练枪。
只是王洪有心痛,媳妇的脸又白又嫩,寒风一吹,皮肤就开始皱,雪花膏都不管用,便重新帮她扎了下围巾。
走到之前的小靶场,就看到这里已经被人踏的乱七八糟的。
地上的脚印又小又瘦,看样子是来了群孩子,把弹壳都捡跑了。可脚印有被雪盖住些的,还有十分新鲜,应该天天有人来,这让两人无奈,只能重新去找地方练枪。
新找的地方离村子很远,虽然附近有村民的地,可大冬天的,也不会碰上什么人。
靶子立起来,赵婧之就抬起胳膊练习瞄准。找到感觉后,慢慢的一枪一枪练着,20米的靶子,巴掌大小的目标,很快就十拿九稳。
王洪觉得她单手瞄准射击的姿势很好看,抄着手欣赏了一会儿。
可细看下去,胳膊伸直,视线顺着枪口瞄准和射击,似乎,把人的视野拘了起来。
练武的人,要求眼看四路,耳听八方。
赵婧之现在的姿势,射击正面的没问题,可两边什么情况她就没有感知了。
小手枪跟王洪的匣子枪不是一回事儿,王洪的匣子枪可连发,一个面扫过去就行了。可她躲在自己身边,开枪的距离应该在是几米至20米之内,只注意一个方向,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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