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定北侯府通敌叛国,在后来的风雨楼事件,让武将受到了朝上朝下所有人的质疑与怀疑,另外再有那些曾经被打压,被陷害过的书香世家乘势而起,曾经风头无两的那些武将的公侯世家,声望权势都一落千丈。
朝中的势力再一次被清洗,皇帝虽然是最大的受益人,可是也有了隐藏的隐患,曾经风头无两的大皇子直接被打落了尘埃,二皇子的外家也是武将出身,虽然没有牵扯出定北侯一样的事情,可是武将如今的前景在这里,二皇子的声望同样受到了牵累。
三皇子凌熠辰的外家是曾经的清流之首的恒国公府,可是没落沉寂几十年了,尽管恒国公的爵位一直都在,可人走茶凉,不过三皇子这些年的功绩在那里,何况还有一个苏家,所以三皇子这边也有不少人,再者皇帝除了这几个成年的皇子外,还有几个即将成年的皇子。
皇帝如今正值壮年,那些未成年的皇子,自然也是有机会的,所以京城的势力虽然在清洗,但是新的势力也再重新汇聚,夺嫡之战,渐渐露出端倪。
京城,除了皇帝,恒国公府之外,信宁候府同样是炙手可热,每天上门的人络绎不绝,蒋氏跟儿媳妇乔氏也不是出身名门,以前出门的时候,没少被人拿出身说事,可是现在不管走到哪,都被人捧着,奉承着,就算躲在家里,每天上门的人也络绎不绝。
“娘,现在那些人天天上门,究竟是为什么呀?”出身的问题,乔氏掌家还可以,可是对于外面的事情就有些欠缺了。
蒋氏虽然也是出身商贾,可是丈夫的不争气,这么多年来都是靠她支撑,尽管吃过不少苦头,可也走过来了,所以现在那些人为的是那般,她了然于心。
想到丈夫,蒋氏心一凛“快,你赶紧派人去找你们父亲,赶紧将他带回来”这个时候要是这老头子被人忽悠或者带着闯下什么祸,可就糟糕了。
乔氏虽然还是不懂婆婆为什么要闭门不出,但是听到婆婆提起老太爷,立刻就将他跟闯祸联系在一起,立刻出去派人找。
其实上次苏楠回来,就留了人在侯府里面,当这些人将府里的消息传到他耳里的时候,他不由得对这个继母有些刮目相看,不过他最佩服的还是他那个祖父,眼光真够毒辣的。
过一会,那笔写下一封信,让小苍送走之后,就来到江老二的房间。
“姐夫,这么晚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嗯,是有点事情跟你说”苏楠看着穿着中衣一副准备睡的模样,直接了断的开口“在有几日就到京城了,我没打算进京,所以来跟你说一下,你进京之后需要注意的事情”
“姐夫你不进京,可是这次圣上不是点名让你进京,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江老二一惊,这可是抗旨的大罪,一旦追究,那后果
“圣上点名,可有圣旨”江老二摇头,这次传的是口谕,江老二福至心灵的抬头看过去,知道对方点头,才惊觉自己除了打仗之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或许这也是姐夫半夜过来找他的原因吧。
“其实我不进京,正是那人所希望的,对你也会好一些,毕竟西镜跟北境的兵权都落在与我有关的人手里,只要我进京,你们就会成为别人攻坚的目标,那人既不想有人功高震主,也不会想再次落得一个薄待有功之臣的名声,所以我避而不见,才是最好的”
“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这次我回潮,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姐姐,因为你”苏楠知道江老二太耿直,也不懂朝堂争斗,所以他将道理揉碎了跟他说,说不太清楚的,就直接告诉他怎么说,怎么做。
“还有,你进京以后,不管是谁都不要走得太近,论功行赏之后,就请旨回家探亲,探亲之后直接回边关”
江老二一直在认真的听着,努力的记着,他知道姐夫说这么多都是为了他好,只是当他听着姐夫语气中对皇上的态度,不由得也对皇上,对这个朝堂有了排斥,他从军,一来是他从小就习武,一直梦想有朝一日成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将军,有了权位可以庇护家人。
可是现在姐夫说的,却不是那么回事,权位有的时候也会成为伤害自己跟家人的利器。
只是“姐夫,亲家二哥那边也不能走动?怎么说姐姐也是”是苏家的媳妇,他这过门不入不说,还不能走动,这怎么想都太好。
“如今苏家只有女眷在,你去也不太方便,你要是有心,就买了东西让人送去就行”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让苏楠心里划过一抹暖流,想回家的心更加急切了。
只有在那个小小的山村,那个院子里,他的心才是暖的,一旦离开,这心立刻凝结成冰。
“那也行,不过姐夫,既然你要回去,你能不能帮我跟爹娘先说一下那个我的那个事情”说起自己的亲事,江老二有些难为情了。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吞吞吐吐的干什么,不过你跟罗家的女儿的婚事,我会让你姐姐去办,不过关于聘礼,你大哥的例子在前面,就算罗家地位不同,只怕也不能多得太离谱,这一点,你得很罗家那边说清楚”就算陆家不像样,可都是江家的媳妇,要是偏得要离谱,就怕到时候兄弟离心。
要是真的有那一天,柔儿跟岳父母该多伤心。
“好,我会去说的”江老二还真没想过这一点,不过他也觉得不能高出大哥太多,要不然大嫂那边就不太好看了,他也相信锦兰那边不会挑剔聘礼的。
“嗯,那你就早点睡吧,我一会就走了”苏楠说完站起身,拍了拍江老二的肩膀,然后直接去了马棚,连夜改道朝着通州方向而去。
暗处的人看到他的动作,快速的将这个消息传递了出去,在上早朝之前,就已经有不少人收到了消息,包括刚回家不久的纪书柏。
“清绝公子不愧是清绝公子,将那位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不说,还拿得起放得下”纪书柏一边拿着纸条放在还未熄灭的烛火上,一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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