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看到他的警官证了吗?”
明知道这是个很愚蠢的问题,于大海还是不自觉地提了出来。
“看是看了,但没看清楚……我本想仔细看看,结果,他一瞪眼,就把工作证收了,我也没敢再问。”
“这个人,长什么样?”
“胖乎乎的,很敦实,大约有三十岁到五十岁,中等个儿,戴着眼镜。虽然凶戾吧唧,但脸上带着自来笑。”
“自来笑?”
“就是天生笑呵呵的样子,对了,他是开着警车来的,车牌是警F196……几,最后那个数字,有点脏……是3,是6还是8的,我记不清了。”
听到红毛说出警F1963,1966和1968这三组车牌后,于大海顿时大吃一惊,因为警F1963,是自己用的这辆警车。警F1966是治安支队长王敏的专车,目前正在大修。警F1968,是治安处的机动车辆,暂时由王敏使用。
自己这辆的钥匙,亓军有一把,办公室也有一把。
最让人不安的是:天生笑哈哈的样子,有点像丙-I3,但他不戴眼镜。另一个戴眼镜,又相似的是乙-G3。可这家伙整天板着张脸,偶尔一笑,比哭还难看,根本出不来笑哈哈的感觉。在记忆中,还剩下一个近似的,是BWB。
当然,他们三个不管是谁,干昨晚这事都得伪装一番,用一个明显的特征吸引红毛的注意力,掩饰自己的本来面貌。
有没有可能,他是他们其中的一位,利用另一位的特点混淆是非?
“来,红毛,咱们下车看看。”
两人下车后,于大海拉着红毛,在离开警车一段距离后,说,“你好好想想,昨晚,你看见的警车,是不是这辆?想想,你当时与它的角度,还有距离,大概是什么位置?”
红毛走到车的左前方,后退了几米后,停下来,回忆地说:“那辆警车,是斜停在监控室门口的,灯光有点暗,于大队,我怎么看着……好像是你开的这辆车,车牌警F1963……可是,我真的记不清是3,还是6……不过,那辆车比这辆干净……”
于大海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还能记得它的商标吗?”
他看了一眼这辆警车的标志,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记不清了,当时,因为是警车的原因,我没有注意车的标志。”
于大海忽然在心里骂了一句愚蠢,叹了口气。警F1963是桑纳,警F1966是葩萨,警F1968是磊辉,虽然红毛没有记清,但它们都是大众旗下,标志一样,自己还是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行了,红毛,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等我的电话,你想起什么,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于大海把手机递给红毛,等对方输进自己的号码后,接过来,用它指着对方,说:“红毛,我再强调一次,为了你的安全,我们从来没见过,明白吗?不管是谁问你,包括我的同事,你们经理大骡子,还有李建国,记住了吗?”
“是,我向你保证,绝不和任何人说我们见过,可是,彭班长那边……”
“我已经叮嘱过小彭,他不会乱说,好,我走了。”
“于大队……”红毛忽然欲言又止,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红毛,只要你管住自己的嘴巴,就不会有事。”
“是,于大队,再见!”
“再见!”
看着警车远去,红毛突然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骂了一句:“我他妈的真背。”
吴望醒来的时候,已经六点五十三分。按照他昨晚的想法,今天打算睡到自然醒,以便好好休息一下,彻底放松一直处于绷紧状态的神经。
可惜多年来工作养成的生活习惯,让他的生物钟形成固定模式。
透过白色薄纱的窗帘,黑沉沉的窗外没有一点亮色。又是一个雾霾天。吴望叹了口气,懒散地躺在床上。
按照昨晚制定的今天白天的计划,上午回家,把母亲的遗物放在家里,以免随身携带,保护不慎,造成破损。
为了与外界联系方便,也为了给南方涉黑团伙赵老大们,造成自己已回金城的假相,需要买一部本地手机卡。这件事,可以在回宾馆的路上解决。
下午到总社,按照程序办理工作手续,随便看望老师,做一次告别。
金城与烟海虽有高铁,但需要六个多小时的车程,为了节约时间,吴望决定乘飞机过去。
吴望说不清这是否是思乡心切的原因,不管怎么讲,烟海既是他的噩梦,也是他的出生之地,更是留着父母遗骸的地方。
作为人子,每次想到父母的遗骸,被丢在荒山野岭之中时,他总是欲哭无泪。然而,对吴望而言,所谓的父祖之地,就是烟海这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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