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喂!这几位恩客!一看就全都是贵人!不如上我们快活楼去歇歇脚吧!让我们快活楼的头牌清倌人给你们唱个曲!包你们满意!”
不待老鸨子拉客完毕,费粑粑不乐意了!
这特么不是抢生意吗?好不容易开个张,上你快活楼去了,算怎么回事?
“唉唉唉!要拉客上一边拉去!这帮贵客可没功夫去你们快活楼!”
费翔拉下脸,不冷不热的甩下两句话,就欲带人离去。
怎料?笑魇如菊花的老鸨子,待看清楚说话之人原来是费翔之后,登时就炸了!
“吆!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费先生呀!种县令都倒台了,你怎么还这么横?怕这些恩客去快活楼里睡你的果儿姑娘吗?哈哈哈!傻冒儿!真的以为果儿姑娘会为你守身如玉吗?你如今是落毛的不如鸡!果儿姑娘认得你才怪!”
盯着面前自鸣得意、口沫横飞的老鸨子,费翔怒了。
“胡言乱语!你可真是个势利小人!当初见我之时,只差摇尾乞怜了!今日”
“好汉不提当年勇!以前,谁不是看在种县令的面子上才对你礼敬有加的?真把你自己当根葱了?不信你现在去果儿姑娘面前试试?认得你才怪!”
费翔被老鸨子的话打击的不轻,可是,他就是不信果儿姑娘会不认他了。
当初他们也算得上是海誓山盟了,如今他之所以会过的这么窘迫,究其原因,以前攒下的那点儿银钱,全都塞到果儿姑娘那个无底洞里去了。
周文一直冷眼旁观着二人对骂,经验如此丰富的他,又岂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无外乎就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真心英雄薄幸女嘛!
这种桥段,在他十年的鸡头生涯里,早就见怪不怪了!
又听见这个费翔,果然曾是县令身边的红人,当即就有了深挖线索之心。
于是,他出言道:“费先生!老夫的事倒是不急,不若今日就由我做东,咱们先去快活楼快活快活?”
费翔方才听了老鸨子的话,此刻正如鲠在喉,正想亲自去试试果儿姑娘还认不认识他,当即就点头应允了。
老鸨子见拉客成功,亦不再和费翔计较了,连忙转身扭着她那肥硕的大屁股头前带路。
片刻之后,一行人便上了快活楼。
此时正是黄昏,楼内文人雅士倒是不多,反倒是姑娘粉头们不少,皆倚门卖俏。
见生意上门了,夸张的腻声娇呼着就围了上来。
“吆!郎君!就让奴家来服侍你吧!”
“抚琴还是听曲呢?奴家样样精通!”
“松骨?捏肩?奴家最在行了!”
“奴家擅长洞箫!”
“奴家姐妹愿与恩客比翼双飞!”
“果儿姑娘呢?让果儿姑娘出来接客!”周文不咸不淡的玩起了点菜。
听得身旁的费翔,情不自禁的就是一阵肝颤。
自己的心上人被别人点了,此种情形,尽管他也想象的到,可是想象与亲身体会,那完全是两码事。
他真为果儿姑娘担心,还真怕她应付不过来。
也有些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那么傻?就那么甘心为种县令陪葬!
无权无势,连自己喜欢的粉头都庇护不了了,人生真是无趣的紧啊!
正当他怀着复杂的心情,不知该如何面对果儿姑娘之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飘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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