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吐槽完毕,就听屋内提起了裤子的王人圭,不情不愿的吼道:“还不滚进来!等着让老子出来请你吗?”
秦宜无奈的瑶瑶头,低声嘟朗一句:“进来早了不是怕你尴尬吗?”
推门进屋,王人圭已经没事人似的端坐于榻上,而小丫鬟正在麻利的收拾着床铺。
“每临大事有静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教了多少回了?怎么就记不住呢?”
王人圭,瞬间由老色狼转变成了老教授,还真是应了下面这句话了。
“人前是教授,人后是禽兽!钻到女人堆里,那妥妥的就是野兽!”
秦宜苦逼道:“李县令已经命我将近三年的账目,全都搬到他的签押房里去了!我、我、我怕出事啊!”
王人圭瞥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道:“慌啥!三年的账目,就他一个人,连个钱谷师爷都不请,就凭他一个毛头小子,岂能说查清就查清?”
秦宜闻言,稍稍定了定神,不过,仅仅过了片刻他似乎又不安心了。
“可是,看他那个样子,似乎蛮胸有成竹!”
“他那就是虚张声势!吓唬你这样的可以!哼!想呼弄我王人圭,门都没有!甭理他!让他查!查不出来个所以然,看他怎么收场!”
秦宜似乎觉得,就这样不管不顾、任其施为实在有点不妥。
王人圭见他一脸担忧之色,几度欲言又止,便出言催促:“还不退下!”
秦宜吭哧瘪肚道:“姐、姐夫!这个、这个,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可大意啊!”
王人圭皱眉问道:“你可是按照我教你的做账手法做的账?”
“嗯嗯!没错啊!”
秦宜,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点头。
“那不就成了!老夫当了一辈子的户房书吏,这做账的手段,即便是不敢称第一,那也绝对不会是第三!就凭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读了几篇圣贤文章就以为啥都会了?且让他查!还三年?能查清楚一个月的,我就服他!”
王人圭很是自信啊!
又教训了几句小舅子,挥挥手,赶苍蝇一般哄走了秦宜。
秦宜虽然心里不踏实,可是便宜姐夫骄狂惯了不当回事,他也无计可施!
毕竟,王人圭的主,他可做不了!他们姐弟俩仰人鼻息,又能如何?
王人圭赶走了苍蝇似的小舅子,饭也不吃继续与小丫鬟嗨皮。
当王人圭挥汗如雨之时,李白也正在挥汗如雨。
唯一不同的就是,老王头俯首甘为孺子牛,费的是体力,李白点灯熬油费的是脑力。
李白可真拼啊!这男人果然对自己狠!
足足用了五天五夜,点灯熬夜的,李白终于将这些账目全都理顺了。
这户房的账目,明面上看着收支平衡,其实全都是虚账假账,根本经不起推敲。
若是换成一个书呆子来查账,只核算收入、支出、调拨、损耗等冠冕堂皇的数据,那肯定是找不出纰漏的。
可是李白并不是书呆子!
果然有付出就有回报,没日没夜的干,这不就有喜了吗?
王人圭那老货的小辫子攥在手心里了!可不就是大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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