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娘子得意洋洋的样子,惊鸿心中知道她约莫收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以为比阿姐的那枚簪子还要贵重,所以喜不自禁呢?
当下薄唇染笑。“我并没有收到什么礼物。不知阿瑢收了什么礼物?”
当下漾瑢便有些骄傲。
“那湘华姐姐送了我一对佩玉当做礼物,你瞧瞧?”
惊鸿视线下移,才发现今日漾瑢打扮的也是相当精致,身上披着的是银狐大裘,纤细腰肢上系着的是一对白玉髓吊坠禁步,却不是所谓的纯种佩玉,寻常人家的闺女常常称之为杂佩,是为了提醒闺秀行走举止要符合风范典雅,眼下却明显是暗讽她不安本分。
“倒是极好的。”
南惊鸿淡淡的说道。
沈氏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了。瞧着南惊鸿这一身所穿,比她们压箱底的料子还好上十成,又看南惊鸿所穿的靴子,分明是金线银丝娜了千层底的羊皮靴子,保暖防水,却又低调奢华。
而漾瑢那双粉色的鼠皮鞋子眼下沾了泥土有些湿了,面上因为南惊鸿这淡淡的笑容又脸色发白,小手拽着那禁步半句话不肯多说。
当下有些黯然失色。
只等了一会儿,林氏带着南颂,何氏就也来了。正心院的门开了,王嬷嬷走出来。
“早间太夫人有些不舒服,适才让夫人娘子们多等了一会儿,现下让领着去暖阁等着。”
何氏先行,林氏后行,南颂握着南惊鸿的手,颇有些爱惜。
“妹妹,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昨日投壶原想和你多说说话,母亲却认为我箭术不好,让我多练了半个时辰,适才才没有找你讲话。”
“阿姐不必生分。我也是不太好,至于箭术,实在也没有必要精益求精,我们学习琴棋书画骑射武艺都是贵广不贵精,因为我们只需知道只需了解,可以品鉴,则不需要更多钻研。”
南惊鸿浅声安慰道。
“原来是这个道理,多谢妹妹。”南颂笑着说道。“昨日湘华郡主送了小娘子一瓠南珠,颗颗都圆润硕大,实非凡物。”
漾瑢听了心下黯淡,连忙把禁步藏了起来。却原来湘华郡主根本看不上自己,才会送了一对佩玉,虽则南颂只有一枚碧玉簪子,可是那小娘子南清茗才一两岁,却得了一瓠南珠,何等珍贵。
却不过终究南惊鸿什么也没有,只是南惊鸿却也什么都有。
进了屋里,暖气扑面而来,解下披风,惊鸿又笑道:“然则阿姐的那碧玉簪十分珍贵,只有二品外命妇以上才可以佩戴,阿姐把那簪子收起来,想来是当压箱底的嫁妆吧。”
“你这淘气包,赶明儿我把簪子送你如何,不知羞!”
南颂话语落地,漾瑢已经小脸煞白。
何氏最近因着没什么要紧的事务,心下有点不舒服,看着林氏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心里闪过几分不瑟。
到了屋里面,太夫人眉目慈祥。只是说:“二娘子在何处?”
惊鸿走上前,娴熟的给她捏起了背。
“祖母有什么吩咐?只管和我们说就好。”
“我的好娘子,你阿今姐姐给你送了一箱子,连夜送过来的。”
众人才瞧见堂前摆着一精致的檀木箱子。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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