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瑞贝卡·穆兰
4月26日天气阴
我又被叫去帮忙去收麦子,“妈,我们家又没种麦子?我们家的菜地,你都不让我碰。说我刨地像猪拱食。”
“现在还没去西尼或者本尔墨的剩了几个小伙子?再说(这还是罗姆语)让你帮忙,他们什么时候不留你吃饭吗?再说叫你去的,不都帮过我们家吗?垦荒的时候,菜地是他们一毛钱没要帮我们家弄好的,是这群人在你还小的时候,帮我们家照看牛羊的。他们家现在的麦子,也种的比以前少了。以前他们连片种的时候,我什么时候叫你去帮忙收了。”玛格丽特说完,催促我出去。
“可别提这事,再说那个时候我还太小。”我母亲准备好了说教,我看到玛格丽特准备正襟危坐。
我东瞅西望地说道:“那几个姑娘哪去了?”
“薇薇安去了领主家;安娜和玛露卡、菲奥娜还有克劳利去了布里斯班···”
我还没等我妈说完,就抢话说道:“也就是说没一个人和我一起去割麦子去呗!”
“对。青年人····”论加图,你又来了。你说说你都死2000多年了,你天天还被人提起,你还睡得着吗?
“妈,他们等着我呢。我现在就去鲍勃家吧!”说完,我就一溜烟地跑了。
我进到鲍勃家,和他的父母寒暄了几句。他们家的田地不老少,他的6个姐姐死了1个,其他在十七八就嫁出去了,或者跑出去,没人知道死活。7个哥哥死掉了3个,其他的全都跑出去当了劳工。他还有2个弟弟,一个1岁,另一个4岁。他吃胖也是哥哥们都离开家乡之后,才吃鲍勃他才胖的。平常都跑到我家蹭饭吃。我从来不会提他的哥哥们,他们粗鲁好客,但对这个窝囊废弟弟从来都是又打又骂。他们咒骂他,为什么他活了下来,而比利没活下来。他的父母只顾着再多生一些,好种田。随着孩子们长大,他的母亲已经干瘪了,不可能在生了。生下比利之后,她就死了。而可爱伶俐的小比利,在五岁时就死了。
他父亲不知在哪找来的女犯人,她也只生下了两个。可这个也在生最后一个时死掉了,或许在孩子父亲的谩骂声死掉了,并没人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他的父亲,听说又弄到一个刑期未满的女犯人,她的名字叫安妮,她的态度和前一任一样,很感激他,不会在监狱里生出野种。
铺满了黄灿灿的麦穗的麦田。沿着长长的土路,间或有几只鹦鹉飞出。站在麦田中央,一圈垄着一圈。麦田与阴沉的天空相接,勾勒出一条银灰色的细线。那线条,起伏着,蜿蜒着被铅块似的云重重地压着,链接着远处的登特家的建筑。
从这里能看到他家的建筑的穹顶。它那怪异的繁复的穹顶,像染了紫色的薄纱,像极了一只抹了脂粉的老巫婆。或许在天晴时,可以看到更多,高洁的圣人雕像;优雅的喷泉,塔楼的圣辉。可现在天阴了,只留下野兽般的绿意之下,黑洞洞的树荫了,它使得塔楼的警示钟,像一只绝望的眼睛望着我们。而蔚蓝色的旗帜条,像流下的眼泪顺着塔楼淌下。
鲍勃呼哧带喘的说道:“你慢些走,我爹雇人了。”
“那我们还来干吗?”
“我听说····我听说你找了好几个女友。”鲍勃说这话时有些扭捏。
“别瞎说,她们一个个都能割掉我舌头。我还想多说几年话。”
“那···那”
“介绍给你认识,娶其中一位。”我脱口说道。
“记不记着,那个面包坊的那位一巴掌就飞出老远,你觉得你真要娶她们其中一个,你会幸福吗?”我看了他一眼,我看着他渴望的眼神。她们就是节日里天空的烟花,不属于我们这种人的。
“我觉得琳恩挺适合你的,或者卡罗尔,但瑞贝卡不行。说实话你比艾德克他们几个都强,拿出自信来。她们几个不在话下,他们不把女子当做你心的另一半。而你能,你只要拿出自信和勇气。你肯定行的。”我拍着他的后背。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依蕾托开口说道。
“这话悉数奉还。”
她没有好脸色“交给你了。”她把怀里的地图一扯,揉得皱巴巴的扔进我怀里。
“你这···”我看了一眼地图,好像厕所里的草纸。“你就不能揉的再烂些。”她耸耸肩。她示意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瞟了我一眼,说道:“别被那原住民二人组知道了地图在你这里。她们会立马去营救孩子们的。”
“什么地图。是胡克说的藏宝图吗?”鲍勃搭腔道。
鲍勃突然说话,依蕾托突然一惊发现还有其他人。
“怎么样,她可是美女。”我不怀好意的笑道。
“明明是个男人。她吼(后)面那个每(美)女啊!”
关舜华握紧双拳离鲍勃只有半步之遥,互相寒暄了几句。鲍勃看到她,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和关女士离开她们几步说道:“这地图,是登特家的地形图。孩子们关在那里。”关女士指着地图给我看。
“节庆那天晚,准备好马车,估计总共只剩下十七八个侍卫了。其他的都跟随登特去领主的城堡了。”她指着地图说道。
依蕾托说道:“我都打听到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我白了她一眼,她握着我的肩膀说道:“放心那些孩子,都关在地下室里。登特从晚6点钟到12点钟,一直在领主城堡。詹姆斯会拖住他的。登特是詹姆斯王子的奥托语老师,他们同样在东云公司担任理事。
据登特家的下人说登特和詹姆斯做了利益交换,走私这件事詹姆斯说登特他没有参与。我也找到了他们签的书面保证书。登特与詹姆斯承认走私船只,完全是东云公司的其他董事们干的,与他们无关。到时候孩子们会供认是克莱武的船只,进行走私。而巨龙国的神笔是克莱武想要私自献给女王,并说明这东西的正确用法。
而巨龙国的礼物神笔等东西应该属于莱恩皇室的,与阿规格恩无关。还有东云公司的卡拉维尔帆船能装几个就装几个原住民和他的孩子们,让那些原住民都拉到帝汶去给尼兰时那些香辛料种植园当奴隶去,这样也堵住其他大人物们的口。至于其他·····”关舜华远远一望,就把地图塞进我怀里。她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鲍勃。
依蕾托接着说道:“詹姆斯承诺我们找到圣遗物,也就说丢失的神笔。原住民孩子们,允许我们偷偷放走。”
我问道:“你们呢?詹姆斯呢?”
“不跟你说了吗,我们只要把那群孩子救出来,圣遗物的事情看登特知道到什么程度,起码现在他知道的不比我们更多。登特他现在的目标是巨龙国的神笔。至于约书亚···”
我想着她什么时候去打探情况了。她看着我,觉得我蠢笨说道;“你以为他们到布里斯班干什么去了,就只去买种子。我跟詹姆斯透漏出,我们获得新情况。我立马告诉他。当然我会说什么,要看我心情。”依蕾托拍了拍我脑门。
“至于其他的,壁画所揭示的圣遗物。他们也只知道其中三幅图画。和我们的不太一样。这个我晚再说。莱恩方面会雇佣别人去寻找,比如说你的情敌——胡克。他们发现他是被选中的勇者。但胡克没有把他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诉我哥哥。詹姆斯希望,胡克去寻找,詹姆斯他坐享其成。”依蕾托说道。
我刚想开口,依蕾托说道:“可惜你的好女友,瑞贝卡当面直斥登特。说的有理有据,有礼有节。硬生生的把这件事情给挡下来了。你说说你,如果你勾搭了瑞贝卡。说不定我们只好去邀请胡克去。
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混蛋哥哥詹姆斯也是被选中的勇者。他对猎狐之外的事情一概不关心。”依蕾托说这话时,觉得此事好气又好笑,但从她的表情可得知她并不关心他是否是勇者,但语气之中隐藏的却是淡淡的无奈。
“那你们倒是去啊!”我说道。我们回到家里。
天没有一颗星星,空气变得稠腻。我知道暴雨将至。这样的夜晚注定是无眠的,这壁画到底有多少。我记得三张,菲奥娜记得三张,薇薇安三张。如果我料想不错,胡克和莱恩王子也会有三张。还有那个爱尔兰的农家女也应该有三张。这就18张之多,或许别人还有。
我想到这里,就一股燥热,心里一个劲的乱窜。我跳起来打开窗户,好让风吹进来。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这群神仙肯定把假的一并给我们····我猛然一回头发现安娜站在门口。她那么呆呆的看着我。不一会,她们几个都进来了。一句话不说。看着她们,我不知道她们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今天在菲奥娜的带领下演了一边阿伽门农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想着想着,我的困意就袭来。我就在她们的注视下安心地睡着了。
我苦苦思念着瑞贝卡,而她们注视着这样的我。我在梦里害怕我会依赖她们。人世间的事情,对她们提出诘问。我呆在她们身边,我感到安心。或许这就是女性的力量吧!
4月27日暴雨
我们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一阵闷雷把灰白的天空震得惨白。我们所有人不以为意,我母亲继续读着高尼罗的为愚人辩。关舜华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毛线和我奶奶一起织着围巾。薇薇安和伊迪丝在下棋,就连最不安静的依蕾托和菲奥娜。一个个也都在读书。至于我们的小安娜,和小玛露卡,一个是业余炼金术师另一个则是业余机械工程师,在楼安静地作妖。
哈菲兹和我望着窗外。风吼着,雨水像是在倾倒。疾风骤雨把灰蒙蒙的远方,敲打了一遍。雨落在树叶、屋子的瓦片‘咚咚’地响个不停。屋子里却安静的像个坟墓。
哈菲兹充看着我们,她或许想对我说什么。
“你这个任务完不成,就趁此机会不干这暗杀工作,多好。你一个公主,要啥有啥的。你何必干这个?”我捧着茶杯吹着热气说到。
哈菲兹她不说话。
“你如果要报告给詹姆斯,没问题。正好我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引登特钩,让詹姆斯去抓登特。别纠结了。你这样也算是交了差。”
“真是厉害啊。”依蕾托目不转睛的翻着书本,她连头都不抬一下。
哈菲兹她依旧不说话,睁大眼睛看着我,她的眼睛好美。好像白雪溶在了酒里,寂静无声,却白白的冒出水泡。她噙满泪水的眼睛望向大家,我牢牢地被她的眼睛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中的神秘变成了天真。她那眼睛里那永远的天真是骗不了我的,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她看着大家,那眸子里闪现的坚决的悔意和无疑的孤独。我对她们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她们就好像我以前就认识,她们就像我重逢的旧识,更准确的说就好像我的手足,我身体的一部分。
“你又把姑娘弄哭,等会你给我去把风刮倒的五月花柱,再立起来。”我奶奶催促我。
“你把大吉岭的红茶再泡一壶。”玛格丽特说道。在此处她们都停下手边做的事情,开始讨论各地名产。最后决定一人做一顿饭,也算是报答我家人。
她们大晚喝茶水,不害怕睡不着。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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