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如果硬是要说,只能是从婉儿失踪前半月开始,我就一直睡得很好。玉公子有所不知,我略有失眠,经常半夜就醒,便再也能入睡了。可是那半个月我竟是一觉到天亮,女儿失踪的那晚,丫环婆子都说她们睡得很死,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我以为她们是怕担责任,还狠狠的责罚了她们。”
“多谢于夫人。”
“于夫人,祁某听闻夫人当年曾经救过一位误撞绪人领地的中土人士,夫人能否把细节告知祁某?”
“那人伤得很重,不仅有外伤,还中了毒。我把他安置在茅屋里,过了好几天他才醒过来。他说他的家住在一个湖边,那个湖很美,夏天会有成群的飞鸟。他生活在一个很大的家族,家人之间关系和睦,他很自豪的告诉我,他的侄子很聪明,才六岁,却是远近闻名的神童,能出口成章且过目不忘。”
“祁先生,你没事吧?”关月山见他面色发白,关切的问道。
“祁某无事,只是太震惊了。诸位有所不知,于夫人救的那人,正是祁某的亲叔叔,多年前游历四方,却再也没有回来。”
“祁先生,我……”于夫人的表情复杂,不知该如何说起。
“于夫人莫要如此,祁某的叔叔生性开朗豁达,在他临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游历一事本就是风险颇大,意外也是在所难免。”
“请祁先生稍候。”于夫人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捧了一个盒子。“这是他送给我的,也是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祁先生既然是他的亲人,这个还是应该还给你们祁家。”
祁先生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的装的全是手稿,叔叔把游历时的所见所闻都写了下来。“于夫人,叔叔既然送给了您,您就收好吧。”
于夫人感激的接过盒子,用手轻轻摩擦着,眼中蒙了一层水雾。
“到京城需要多久?”两个人天刚亮就从于府启程,打马跑了一整天,眼看太阳就要落山却还没见到可以落脚的地方。
林蝶衣看了看天色:“今天估计又得露宿了,一天都没吃没喝了,马也乏了,找个地方歇下吧,明天再赶路。”
找了一片靠着溪水的平整草地,给马卸了鞍子,拉到水边简单刷洗了一下,掏出两个糖块喂给它们,便让它们自己去找吃的。
林蝶衣捡了些枯树枝回来,见瑹瑀瑄在水边洗着什么,凑过去一看,吓了一罗嗦。
“你怕蛇?”将剥下的两张蛇皮丢进水中,水流立刻把它们冲得无影无踪。
“被咬过,若不是遇到韩野,我早就死在深山里了。”
瑹瑀瑄把蛇切成大块,串在树枝上放到火上烤,不久就传出阵阵肉香。
“真的能吃呀?”林蝶衣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肉,有些胆怯。
“信我吗?”
林蝶衣半信半疑的咬了一口,品了品后笑弯了眼:“好吃。”接过那一整串肉,大吃了起来,“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又递给她一串后淡笑道:“找机会给你泡蛇酒喝。”
“蛇酒?”想着一打开酒坛就有两只眼睛盯着自己,竟打了个冷颤。
瑹瑀瑄笑着拍了拍她的头:“放心,不会让你看到蛇的。”
“蛇肉这么香,蛇酒肯定也不差,你可别忘了。”林蝶衣拉着他的袖子,笑嘻嘻的嘱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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