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中姑娘怎可仍是开如此玩笑?”她男扮女装多次出入烟花之地已是没了大小姐的样子,在自己府中还这么口无遮拦,不怕被丫鬟听了去报告夫人而受责罚吗?
“在自己家中才自然更能开玩笑呢。”林蝶衣亲热的挽上她的手臂,“舅母刚才打发人来说后花园里的荷花已经开了大半,她已经吩咐了在凉亭摆午饭,我们先去赏花饮茶。”
“表小姐,这可使不得,凤蝶乃是青楼女子,不能与夫人小姐同席。你私自带凤蝶入席,会被夫人责怪的。”
“舅母特意交代今天的午宴是为你而设的,你若不去,我可没脸去参加。”
“夫人怎么会……”
“凤蝶姑娘,不如客随主便吧。”瑹瑀瑄温和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凤蝶脸上一红,被林蝶衣拉着到了花园。荷花池时的荷花亭亭玉立,随着轻风微微摆动,缕缕幽香飘散在空气中。
“玉公子,你不一起来吗?”凤蝶见瑹瑀瑄站住不动,也停下了脚步。
“后宅女眷们的宴请在下不便参加。”淡然一笑转身离开。
林业勤一宿没合眼,关家逼着他返还嫁妆,以关老将军的性格,如果他真拿不出这笔钱,定是会捅到皇帝面前,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这次离京本来是要找回失踪了的宋启扬和自己的女儿,没想到却又牵出了那些陈年旧事。这该如何是好?正在他焦头烂额之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你是谁?”
“在下姓玉,暂居在将军府内,这次前来是为了助林大人脱困。”
“本官哪儿有什么困难需要你帮助,请回吧。”
“尊夫人的嫁妆可不是小数目,您真的能凑齐吗?”
林业勤关门的手停滞了,思考片刻把眼前这个银发紫眸的怪人让进屋里。
“你有什么能帮本官的?”
“敢问林大人,以关家的财力,是否真的如此看重尊夫人的嫁妆?”
“本官听说这些年来关家的生意做的顺风顺水,财力比之前不知多了多少倍,按理说确是不该把曾经的嫁妆看在眼里。”
“那为何关老将军非要大人归还嫁妆不可?”
“这……夫人已经过世十几年了,蝶衣至今仍是下落不明,老将军如此紧逼,恐怕只是因为恼了本官对夫人的怠慢,而以此为难本官。”
“大人已然如此明白,在下便告辞了。”
“你别走,本官不知该如何是好。”
“关家无非是想弄清尊夫人的真实死因,只要大人能为老将军解惑,在下可以帮忙请老将军不再计较嫁妆的事情。”
“可本官真的不知道夫人是因何而死。”
“在下的疑问,大人若是能如实作对,也许可以为大人想想办法。”
“好,你想知道什么,本官一定知无不言。”
“大人那次酒醉后与之乱性的女子,是否是大人父母特意安排的?”
“唉……父亲过世后,母亲才与我说了实话。妾室是他们在进京的路上遇到的,因为家乡发水灾,在逃难的路上父母又双双去世,如今是无依无靠,母亲见她可怜就带她一起进了府。父母因为没有孙子,天天唉声叹气,妾室便主动上前安慰,母亲对她很是喜欢。她便有了歪心思,每天只要一有机会就在本官的书房附近转悠,终于被她逮到了机会。她见本官没有将她收房的想法,便先发制人,在本官父母面前对天发誓,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念在本官父母对她有救命之恩,愿意为林家延续香火。父母见她哭得可怜,又觉得她是一片诚心,更是为了抱孙子,所以就把她安排进了本官的院里。”
“这位女子究竟是什么来路,大人的父母也不清楚?”
“不清楚,本官也打听过几次,都被她搪塞了过去。”
“她可有亲友或朋友探访?”
“本官没有看到过。”
“如今她也是正室夫人,大人之后是否又纳了妾?”
林业勤一脸苦相摆了摆手:“本官也是后悔,她比起夫人实是差得远,粗俗不堪,发起泼来半点颜面都不留。”这位玉公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自是要把关家小姐捧上天才行,以免关家再以侮辱亡妻的罪名找自己的麻烦。
“大人与关家已多年没有往来,这次探访意欲何为?”
“还不是为了找寻本官的女儿和女婿。”
“据在下所知,宋大人和宋夫人在关老将军寿宴过后便回京去了,会不会是在路上出了意外?大人有没有派人寻找过?”
“也是找过,但毫无结果。本官也是不想走这一趟的,可无奈内人不依不饶,每天又哭又闹,本官不胜其扰,躲出来倒是清静些。”
“林大人是否要回京了?”
“本官也是左右为难,在这里实是待不下去了,但不能把女儿带回去,夫人那边又过不去。”
“大人若信得过在下,便依在下所言,进京这一路细细查寻,也许能有所发现。”
“也只得如此,玉公子,本官与关家的事……”
“大人放心,在下定会尽力,只是若有朝一日需要大人帮助,还望大人莫要推脱。”
“只要玉公子能为本官解了燃眉之急,本官一定会鼎立相助。”
“希望大人能信守诺言,在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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