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林蝶衣所料,凤来阁的老鸨一看到瑹瑀瑄的脸连连惋惜哀叹,仿佛伤了脸的是她手里的头牌姑娘。
凤蝶姑娘到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扭了一块帕子让他敷着,然后与林蝶衣在铜镜前商量起来。
“请玉公子过目。”过了约半个时辰,凤蝶挑起珠帘,从她身后走出一人。
烛光掩映之下,细眉如黛、凤目轻挑、粉颊微红、朱唇轻点。
瑹瑀瑄赞道:“你母亲果是一位美人,凤蝶姑娘当真妙手如仙。”
“公子过奖了。”
“另一张脸可就难画了。”林蝶衣方才已经对镜照了半天,也是极为满意。
“如果两位公子信得过凤蝶,可把那面具留下,我细细画来或许能如公子所盼。”
“姑娘说得哪里话,我们若是信不过你,也不会走这一遭。”林蝶衣递给她一个小布包,便进了内室净面。
凤蝶打开包裹,里面放有面具和一张银票。
“银票还请公子收回,妈妈已经从两位身上赚了不少钱,接连几次也给了凤蝶不少好处,这次万万不能再收银子了。”凤蝶拿出银票,放在瑹瑀瑄面前。
“姑娘客气,这张脸的描画就已费了不少功夫,而那一张脸所要呈现的病入膏肓之感,需要花费百倍的时间不提,只说需要耗费的心血和精力,就是千金难买的。我们虽已是朋友,但帮也不能白忙,何况日后定是还有很多要请姑娘帮忙的地方,你若是推脱,不仅我们以后没脸上门,即便是这面具,我们也不敢再麻烦姑娘了。”他把银票与面具又放到了一起。
“我平日左右也是无事,这面具就当是打发时间的,这一千两的银票也着实太多了些。”
“姑娘若是嫌多……”林蝶衣恢复了自己的面容走了出来,笑着答道,“那就送我些东西抵了这银子。”
“不知公子喜欢什么,随便拿就是了。”凤蝶知道只是玩笑,却是好奇她看中了什么。
“姑娘真是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林蝶衣双臂缠住凤蝶,才想偷香,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凤蝶身边扯开,一把将她按在绣墩上。
“你给我安分点。”
讨厌的兔子精,坏我的好事儿,伸手便去拿面前的茶杯。
“你若泼我一脸茶水,我保证你十天内出不了门。”只是挑了挑眼眉,竟牵着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疼。
心思被说破,林蝶衣虽是不怕被他禁足,但看到他的伤,只得恼怒又泄气的一口气喝光了茶:“谁说我要泼你的,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真的吗?”
对上那双紫眸,林蝶衣心虚的别开脸:“当然是真的,茶我都喝了。”
凤蝶姑娘掩唇轻笑出声:“两位可真是欢喜冤家。”
“处处与我作对,不是冤家,根本就是仇家。”
瑹瑀瑄也不理她,起身拱手施礼:“今日多谢姑娘,最近几日恐怕都要来叨扰,方才上来之前已经和妈妈打过招呼,这些日子姑娘都不用招待旁人。”
“凤蝶谢过两位公子。”
“即如此,我们便告辞了。”
“谁说要走了,要走你走,我还想听凤蝶姑娘唱曲儿呢……你放开我……”被瑹瑀瑄抓着手拖出了凤来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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