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保证?我不惜千里迢迢远赴中土,势必要永除后患才会回去。”
林蝶衣感觉出他写了一个“拖”字,虽是不甚明白,但依着他的意思冷哼一声讥讽道:“神女果真是毫不隐瞒,绪衣教千百年来都是使者掌权,突然有一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权力的顶峰,正欲开怀大笑,却又记起还有这么一个人能把现在的一切全都拿走,这种如鲠在喉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吧?”
绪衣神女轻蔑的说:“不要把自己说的如此清高,我确是有意使者之位,甚至我还想要的更多。那又如何?我为绪衣教尽心尽力了这么多年,使者之位本就是我应得的。更何况贪恋权利的可是大有人在,现任使者的父亲将自己的三个女儿献祭,又献出了大批牛羊,不仅换得了绪衣神的网开一面,甚至还保住了自己族长的位置,这样的人能比我好多少?”
“献祭?”于婉儿身子一软,差点从车上跌落,幸亏被关月山扶住,让她坐在了车辕上。
“看来现任使者把教中所有事物都告诉你了,既如此你就该知道自己逃不掉,乖乖的跟我回去,我保证让你少受些苦。”
“你们说的献祭难道是……”林蝶衣不敢相信。
“只有十到十四岁的少女才有资格做祭品,在月圆之夜,把精心装扮的祭品投于火中,听着她们哀号的诵读祭文,看着她们一步一步的走近绪衣神,我们所有绪人的罪过都会得到赦免。”
“你们把那么年轻的女孩子活活的烧死,就为了洗清你们自己犯下的罪孽?”林蝶衣想要冲上前去刮花那张洋洋自得的脸,胳膊却被一只手紧紧攥着。
神女得意的对瑹瑀瑄说道:“一看就知你也是异族,自然是明白的。”
“令无辜者枉死,我们没有你们这般残忍。”
“我们残忍?现任使者明明知道她的行为会令家族蒙羞,可她仍是走了,究竟是谁更残忍?献祭仪式是在她出山一年才举行的,这中间的任何一天,她都有机会救下自己的妹妹们。”
“我娘以为她的父亲是以权利和财产才换得了自己的自由和家人的平安,没想到他会把女儿献祭。”
“族长是族里最富有的人,自然也是妻子最多的,女儿有十几个,他自然不会在乎。如果不是符合做祭品的只有三个女儿,他连那些牛羊都无需献出。再告诉你一件事,族长恨透了你母亲,就连你是天生使者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他想用你来交换他献出来的牛羊。”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模样,她大笑的声音响彻树林。
“族长是如何得知于小姐是天生使者的?”瑹瑀瑄皱眉问道。
“他不肯说我便没有多做追问,如何得知又与我何干?”
于婉儿不肯相信的问:“族长是我的外祖父,他为何要这样做?”
神女不耐烦的说:“我说过了,他的女儿多得很,而贡献出的牛羊却……”话说到一半,突然表情痛苦起来,与那些黑衣人一起全都跪了下来,就连于婉儿也如虚脱般半靠在马车上。
“怎么了?”林蝶衣对这一变故始料不及。
“可能是绪衣教的神迹出现了。”瑹瑀瑄微皱着眉道。
林蝶衣担心的看着于婉儿,害怕真的是她成为使者。
半晌,绪衣神女仰天大笑道:“终是绪衣神知我付出了半生心血,做了成全的准备,我定会将绪衣教发扬光大……”口中念叨起听不懂的经文,那些黑衣人全都匍匐在她的脚边与她一同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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