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来禀报道:“老将军,有人来送信,于巡抚不日便到。”
关老爷道:“等于大人到了,儿子便会与他细细商议山儿与于小姐的婚事。”
关老将军点点头道:“是要好好商议一番才可,不过这个法子是蝶儿想出来的,而且蝶儿的师兄也是因为这件事赶来的,应与他们一起商议才是。”
“外祖父,师兄和我都是不宜在人前露面的,即便是在成亲当日,我们也是在暗中保护。舅父可尽管和于大人商议,我们配合就是,只是有一样,成亲之日最少也要在二十天以后。”
“侄女大可放心,虽说已着手准备聘礼,但仍需时日。”
“有一件事还需舅父和表哥帮忙,请多准备一顶花轿和一套凤冠霞帔。”
“这个好说,只是……”
“舅父放心,不是侄女要出嫁。”
大家看到楚风在旁边的兴奋表情,心中了然,全都装做视而不见。虽说大家早就看出楚风不是寻常男子,但是这般大张旗鼓的要出嫁,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第二天城门才开,一顶四人抬的轿子飞快通过城门,四个轿夫如同脚下生风,一路狂奔到将军府门口。
林蝶衣晃到瑹瑀瑄的院子里,见他又在屋里摆弄药材:“你一直都在做什么?”
他指了指桌上的几个小瓶子说:“给你做的金创药。”
“给我的?”凑到桌前,拿起一个打开,传出一阵清香,瓶里装着淡绿色的膏装物。
“你只要在伤口清理干净后,把它涂上去包好就行了,免得你又把药粉洒得乱七八糟。这药不仅可以止血加速伤口愈合,还可活肤生肌,尽量不留疤痕。”
林蝶衣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拉过他的胳膊,掀开衣袖,挖出一小块药,抹在他的刀痕上:“韩野也与你一样精通药理,我会管他多要一些解毒药,你便不需再用自己的血了。”
“你嫌弃?”
“当然不是,”瞪了他一眼道,“何必平白的对自己动刀子,我受伤是不可避免,而你纯粹是为了我……你笑什么?”
“难得你如此有耐心。”瑹瑀瑄见她细致的把药涂在自己的旧伤上,从心底泛出的笑意直达眼底,虽然脸上仍是淡淡的,但紫眸中浓浓的暖化都化不开。
“小衣衣……”
“这是怎么了?”林蝶衣探头一看,楚风拎着祁先生的领子站在院子里。
“我看见他鬼鬼祟祟的在明月阁门口,所以就把他抓住了,你要杀了他吗?”
“祁先生是找我有事吗?”既然兔子精说了这人不能杀,那就只能留着了。
“表小姐,祁某知道你无意于我,在于只是想与你告别。”
“你要走吗?”
“祁某本欲破釜沉舟,无奈却颜面尽失,实在没脸再留下来了。”特意选在有客时提亲,知道是不合规矩,可心中实是放不下。自己一向自恃甚高,自小便是家乡一带公认的神童,二十岁便高中进士,参军后出谋划策从未失败,无数官家小姐钟情于他,可他却觉得无人能配得上自己。与关家表小姐的第一次见面,她竟对自己完全不放在眼里,而自己随后的示好,她又接二连三的拒绝。与瑹瑀瑄的谈话,那自信的表情刺伤了他的自尊心,孤注一掷的提亲,先是不被表小姐放在眼里,后又被瑹瑀瑄和楚风戏耍打伤,这府上的下人看自己的眼光都充满了嘲笑,还如何能再留下?
“你不能走。”
“表小姐……”祁先生沮丧的脸上闪出一丝希望。
“小衣衣,让他走了岂不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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