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你怎么了,是不是吓着了?”杜氏侧室见女儿魂不守舍的站着,担心的叫着。
杜晓晓的魂儿完全被那双紫眸吸引了去,这世上竟有这么好看的人。冷文卿虽也是仪表堂堂,但整天冷着一张脸,即使对着爱妻也会时不时的皱着眉头。而玉公子的嘴角永远擒着温柔的笑,又圆又大的眼睛含着蜜意,若是这样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杜晓晓光是想象,便已经手脚发软。
“晓晓……”
杜老爷略带严厉的嗓音终于唤醒了她,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慌忙低头,掩饰已经发烫的脸。
林蝶衣早就注意到杜晓晓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旁的人,一定要把他介绍给梅姨认识,纵使梅姨阅人无数,恐怕也没遇到过如此招人的。
瑹瑀瑄见她面上多变,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饿了,吃饭去。”
她不愿多说,他便不再问。
午宴之后,宾客纷纷告辞,冷文卿随着众人回到将军府,径直进了老将军的书房。关月山将妾室送回后宅便去料理生意,林蝶衣与关氏姐妹无事,便到后花园的凉亭中闲聊。
三人刚刚坐定,丫鬟捧着药碗来到林蝶衣面前:“玉公子嘱咐奴婢,定要让表小姐把药喝了。”
林蝶衣一口便喝光了,将碗放回托盘后问:“玉公子呢?”
“公子把药交给奴婢后就进了他居住的院子。”
林蝶衣放心不下,向姐妹二人打了个招呼就去寻他。
瑹瑀瑄反手关上房门,走到软榻边脱了外袍,解开里衣,低头见胸腹处乌青一片,微微摇头,这丫头动了那么大的气,还要再多养些时日才成。翻出药酒,斜靠在软榻上往伤处摸去。衣袖碍事,索性连里衣都脱了,才把药酒倒在手心里,房门便被推开。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如……”林蝶衣推门而入。
“你不知敲门吗?”说话的同时,伸手抓过衣裳盖在身上。
“别遮着掩着的,是我弄伤了你,我会负责把你治好。”走近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左臂上缠的白布,“这是你为我取血时留下的伤口?”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坐到他身边掀开衣服却是一惊,“你伤的这么重……”伸手去拿药酒,可他却是不给。
“你是女子,不可与我如此……”
“只是穿了女装而已,我仍是乌鸦,无男女之分。”她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夺过瓶子,将药酒倒在自己的手心中往他的身上擦,“你能为我取血疗毒,我为什么不能给你擦药酒,更何况还是我打伤了你。”
手掌摩擦着他的皮肤,因为她常年习武,双手早已不如女子般柔软,茧子滑过的地方一阵发热。
莫名的情绪又涌上心头,感动懊悔悲伤……各种各样的感觉交织在一起,令她竟是害怕起来,强行将这一切压制住,吐出的却是冰冷生硬的言辞:“以后你若再往药里加你的血,我便不再喝了。”林蝶衣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他仍是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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