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并不反对尚云如此做,不赞成并不意味着反对。
最近村里的人,总说尚云的好话,心里一直把尚云当成村主任,也许就是尚云息事宁人换来的人心。
昨天得知尚云去救人,她心里就来了气,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这个腿有伤,还在暴雨中跑!
跑来跑去,救上来的是一条“死狗”,不但不感恩,而且跑到乡政府闹事。
那“死狗”在乡政府闹腾了一晚上,见在乡政府要不下一辆新三轮车,今天早晨打着班车上了县,去找了县政府。
张口闭口他是贫困户,好像他是贫困户就特别有理。
土地都是一样的土地,没有遭受灾难,没有生病,没有残疾,你贫困了,还有了理?
这人怎么没有人味呢?是谁让人变得不像人了?是什么催生人变成了“死狗”?
李鱼儿想起那个“死狗”,气得牙齿咯嘣咯嘣响,她当时如果在场,一定会踢一脚。
她昨天晚上给李虎拨打了一个电话,发泄了她对李虎的不满。
“李支书,你明明知道尚云腿进行了二次手术还没有过十天,让他在暴雨中去救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鱼儿,我心里急,把他腿部有伤的事忘记了,他现在的电话也拨不通,我也心里急,已经派田山组黄国虎带人看去了,一会有了消息,我马上给你说。”
她气呼呼挂了电话,拨通了黄国虎的电话。
“黄组长,你见尚云了没?他的腿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有点瘸,走起来一瘸一拐的,脚上也没有穿雨鞋,光着脚在走,浑身都湿透了,全身上下包括脸上都是泥。”
“黄组长,他的电话打不通,你把电话给他,我有话对他说。”
…
“对不起,半个小时前,我们合力把掉在河里的三轮车吊上来后,尚主任和三个老头便上山回养殖场了。”
“黄组长,你说他为什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
“李鱼儿,如果尚主任知道心疼自己,就不会是尚主任了。你如果爱他,就应该理解他。”
“可他这样做实在让我难以理解!”
“哎,今天救上来的那个人,也不是个好种,他还要我们赔他的三轮车,好像那三轮车是我们推到河里的。”
“黄组长,你说他这样在暴雨中自找苦吃,图的是什么?”
“李鱼儿,以我对尚主任的了解,他这样做只是出于本性,心里根本就没有想着要图个什么。如果你以为尚主任在这里面还图着什么,那么你真冤枉尚主任了。”
“可是……”
“李鱼儿,我是过来人,听我一声劝,如果你心里有尚主任,就应该想办法走进他的心里,真正地去了解他。”
李鱼儿懂这个道理,她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也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她只是心疼尚云,可她又阻止不了尚云如此做,她心里又急又心疼。
当李鱼儿摸着黑赶到养殖场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养殖场已经锁了门。
她叫开门,来到尚云的房子,发现灯开着,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她打开门,发现地板上堆着尚云的泥衣服,尚云熟睡在床上,不停地呻吟。
“你这是何必呢!”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抱走尚云的泥衣服,来到门外,连夜洗了那些脏衣服,洗后,拉了一个椅子,靠在床头眯了一晚上,听了一晚上尚云时断时续的呻吟声。
李鱼儿骑着摩托车,带着花了5999元买的苹果手机,想着心事,往养殖场跑去。
走出大山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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