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你坐上班车了没?”
车护士的声音充满了热情,宛如在等待着一位远出打工的亲人。
“刚坐上车。”
“好,我等你!”
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车护士的身影,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一条粉红色的围巾,从肩部披到胸部前,在旁边打了个结。
她的头发黑油油的,梳得恰到好处,后脑勺上盘着粗粗的辫子。
她高高的个子,胸部饱满,脖子细长。
她的皮肤白净,看见他,脸上总有一丝美丽的微笑,宛如天使的微笑。
“我等你!”她的声音是那么的甜美,坐在车上,他望着连绵起伏的群山,依然能够感觉到那句话的温暖。
虽然这个冬天很冷,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刺骨,但他依然感到心里暖暖的。
自从他离开环江县人民医院后,无论多忙,车护士每天都会给他发至少一条信息。
尤其是腊月十五过后,陈护士对他除了发信息,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给他打一个电话。
彼此之间从最初的无话可说到了现在的无话不谈,他们已经成了最好的聊天朋友。
也许是生活中能够聊的来的朋友太少了,对车护士,他是很感激的。
想起车护士,就想起了胡雪儿,前几天环江县人民医院打来电话,叫他回来把剩余的一千二百五十元押金领走。
从环江县人民医院走了后,他对胡雪儿还是放心不下,毕竟他们是一个村的,毕竟胡雪儿是他帮助的第一个人,他想善始善终,可……
离开胡雪儿,他的心情是非常沉重的。
车护士非常理解他的心情,经常安慰他。
自从他走后,车护士便扮演起了他的角色,主动照顾起了胡雪儿。
车护士对他说:“我照顾胡雪儿,并不是因为我想做好人,我只不过在做你没有做完的事。”
车护士说,他走后的第三天,那个蒙着面纱的中年妇女便出现了,果然是胡雪儿的母亲。
胡雪儿的母亲见女儿时,取了黑色的面纱,车护士发现那女人脸上的伤明显好了,但伤痕如枯树皮一样依然在。
胡雪儿母亲来时,胡雪儿已经恢复了记忆,已经变成了正常人。
她听见母子两个在病房发生了争吵,胡雪儿情绪比较激动,说要送那个禽兽进监狱,胡雪儿的母亲坚决不同意。
两人吵得很厉害,她担心胡雪儿会犯病,便进去把胡雪儿的母亲骂了一顿。
胡雪儿母亲没有跟她吵,跑出病房,跑出了医院,以后再也没有出现。
看着母亲跑出了医院,胡雪儿闹着要出院,说她已经好了,她不想继续花尚云的钱。
当时,为了让胡雪儿能够安心治病,车护士给他拨打了电话,将情况告诉了他。
他让胡雪儿接电话,车护士将手机给了胡雪儿,胡雪儿听说是他,只一个劲地哭。
他在电话这面不停地安慰胡雪儿,表示如果住院费不够,他会继续交,但病一定要彻底看好。
胡雪儿哭够了,对他说:“云,谢谢你,你的钱,我一定会归还给你的。”
胡雪儿说完,便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胡雪儿逃出了医院,失踪了。
在胡雪儿住过的病房床头,李护士发现了一张纸条,是胡雪儿留下的。
纸条上有胡雪儿留下的一段话,并有她的亲笔签名。
“我的病已经好了,请你们不要让我继续住在医院花尚云的钱,请你们转告尚云,我欠他的钱,我一定会归还的。
胡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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