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承心心念念自己的辣椒的时候,尤千户也过来拜访了张承,因为他知道了张承拜访姜武的事情,更知道张承如今非常缺战马。他现在想要通过自己这边的关系,让张承在贵州那边打开局面。
这样对他的事业还是有很大的帮助的。毕竟他已经对张承暗示,自己已经和张承达成了合作关系,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更不用说现在张承已经是潮州府参将了,呃……貌似自己去舔一舔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或者自己是不是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张承的住处,此时此刻的张承正在批阅公文,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张承进行处理,勋章已经做好,张承已经把这些放在这里,过不了多久遛弯举行授勋仪式。
然后就是种地的问题。
广东这边一年两三熟,现在庄稼的长势还可以,郁郁青青,那些军户的家人们也都非常有干劲,这些都是他们亲手种植的粮食,如同他们的儿子一般。
“请进!”门外的敲门声刚刚想起。张承说了一声。尤千户正好进来,张承也放下自己手中的笔说道:“尤千户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
“大人客气了。”尤千户显然也是很懂一些人情世故的,一边说着自己替张承分忧,一边不露声色地把自己的家事说了出来。
尤千户的经历有一些神奇,本来是水西养马的,结果再一次运输水西马的时候经过苗疆腹地,被当地的苗民把他们的物资都劫掠了去,只剩下他和几个人活下来。
被劫掠了马的尤千户非常愤怒,直接跑到苗疆腹地同山民大闹一场,最后神奇的是居然平安回来,然后又跑到广东来谋生路,最后凭借自己的天赋当了一个千户。
“尤千户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尤千户拍着胸脯保证,他以前能够在水西混得风生水起自然有他的一份道理,而且他的能力张承也是看在眼里的。
“此事就拜托尤千户了,现在尤千户回到水西,若是有什么困难,拿着我和张总理的印信同当地的长官讲,我相信他们是不会为难的。”
“多谢张大人的厚爱!”尤千户连忙准备跪下,现在已经摆定了自己的位置,自己已经是张大人的下属了,再也不用受那些同僚的气了。
“尤千户不可行此大礼。”张承连忙扶起尤金华,张承是真的比较讨厌这样的跪拜礼,这样的下跪,在张承看起来,就是不停地践踏人的尊严。
尤千户一把被张承扶起,心里面也有一点感动,这样的上级如此体谅下属,真的是不多见了。
聊了几句之后,尤千户就马不停蹄地准备前往水西,但是张承告诉他现在急不得。张承委婉地表示自己现在并没有足够的粮草和银子去供养一支骑兵而且就算是骑马的人都没有,这件事情可以以后办理。
尤千户连忙说自己知道了,同时暗示自己太过于心急了,完全没有审时度势。
……
……
话说张承刚刚交代完了事情之后,张承新任命的督粮官林岩正在筹1措粮食。有了“岭南三忠”的备课加上万督师的嘱咐,征集粮食没出现什么特别巨大的问题,大体上的粮食已经征集完毕,只差一点儿就能够完成现在的任务了。
不过这户人家很不好相处。
这户人家是当地一个着名的士绅家的分支,如今在潮州占地上万亩,良田无数,更有家奴仆役几百人,足够拉得起一个小队伍,而且是吃喝不愁的那种。
此时此刻,这户人家的黄管事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都说家中无粮食,还要如何与你说?前些日子芷园公、岩野公和秋涛公都来找过我们家借粮食,我们也都资助了,家中没有粮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何能够与你们粮食?”
“您说错了,你看您家的仆役家奴都是鲜衣怒马,而且身形健硕,比之我军也是不遑多让的,如何能够说自己家中无粮食?”林岩还算比较讲道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是因为他们每日的花销,我家中才没有粮食,正式因为待家中仆役若亲子,更不能与你们粮食,还望将军谅解。”这位管事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气得林岩吐血。
“我相信您也是知道芷园公、岩野公和秋涛公的,这件事情是遵从三位相公的意思,我也只是按照规定办事罢了,还希望您能够多多配合。”林岩跟了张承这么久,多多少少也学会了张承的话术,言语绵里藏针,让管事有一些难堪。
不过这位管事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于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待手放下的时候就滴下了两滴热泪,语气也有一些悲戚:
“将军此言大谬!三位相公也是我心服之辈,乡邻之间无不叹服,这广东地界都是人人敬仰的,故三位相公之前已经说给了三位相公粮食,我家二话不说立刻把府库中所有的粮食给了三位相公!如今只是靠着清粥度日!”
林岩已经快要到了爆发的限度,身后的赵春更是凶光毕露,只等林岩一声令下。他立刻就会抽出刀把把这个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的头摘下来。
林岩忍着怒气说道:“这位管事!您听我说完,第一,我曾经听乡邻传闻,你家有‘黄烂谷’之称谓,此可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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