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
庆帝慢悠悠的开口。
苏澈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没开口。
庆帝轻蔑一笑,“切,你这老奴才,心里想的什么,朕能不知道?就爱耍些小聪明。”
“说吧,刚才为什么为端妃说话?”
苏澈眼眸一闪,谄媚的笑道,“果然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
“近年来,前朝政事吃紧,边境准格尔频频骚扰,我军不堪其扰,言将军带兵出征,虽然击退了敌人,但身负重伤,如今这兵权暂时由梅晚千掌管,梅晚千又是梅贵妃的哥哥,这前朝后宫都独占了,恐怕也有点说不过去吧,更何况,端妃虽然不是出自什么名门望族,但是她的父亲衷心耿耿,为这江山社稷做了不少贡献,若是就此冷落了端妃,恐怕也让那些在前朝为陛下卖命的人寒了心。”
庆帝在纸慢悠悠落下最后一笔。
将笔放在砚台,欣赏着自己的佳作。
许久,点点头,赞许的看着苏澈。
“苏澈啊,苏澈,朕是该夸你还是该骂你呢?”
苏澈连忙低头,但是眼底里带着笑,“奴才惶恐。”
“老狐狸,连前朝那点破事都让你知道了?叫你当奴才朕觉得怎么还屈才了呢?”
苏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奴才这辈子就喜欢伺候陛下,奴才哪也不去。。。。。”
庆帝皱了皱眉,“行了行了,快起来吧,朕看着膈应。”
庆帝望着窗外,看着窗外的桃花缓缓飘落,轻轻叹了口气,眼神渐渐暗淡。
“是啊,如今边境战事吃紧,朕也是心烦的很,言冰云带三千骑兵便击退了对方三万人,固然是好,但他负伤,不得不让出兵权,梅晚千不是个将才,他野心勃勃,权势对他而言,就像一把双刃剑,这把剑把控好了,皆大欢喜,把控不好,这把剑就要指向朕喽!”
苏澈点点头,眼眸微闪,“所以奴才才为端妃娘娘说了话,一来是安抚了宫中情绪,二来也是压一压梅贵妃娘娘的脾气,这不,奴才刚去,娘娘就撒起脾气来了,将奴才连人带马车的都赶了出来,还说要和陛下恩断义绝!”
庆帝无奈的笑着,“她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过也好,给她点苦头吃吃,正是她如今这种气焰,其实间接帮助了梅晚千的野心,这样,苏澈,传旨,交代内务府,端妃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尽一切满足。端妃的阿玛罗亚,是不是在翰林院检讨?”
苏澈点点头,“回陛下的话,端妃的阿玛罗亚,现如今是从七品翰林院检讨,为人正直,做事也兢兢业业,而且已经四年未升职了。”
庆帝点点头,微微回眸,若有沉思“既然如此,着,阿里库氏,罗亚,升为正七品各部寺司库,派人送圣旨到家乡吧,记得礼办的隆重一点。”
“放心吧陛下,奴才办事您放心。”
庆帝刚想笑骂,“苏澈,陵王最近怎么没动静了?”
苏澈交代完庆帝的事情,又急急忙忙跑回来。
“陛下,陵王最近也去边境了,和梅将军兵分两路,不过,据说吃了不少亏。”
庆帝摇了摇头,“陵王的脾气太直了,不懂得变通,他若是如言冰云一般聪明,朕也不会如此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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