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琉先是反应了一会,随后用余光看了一眼望老爷,心中忍不住笑意。
她原以为自己到明年就一直会被锁在这里了,没想到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这边,望舒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正和南观讨论着书上的一首诗,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不顾桃子的阻拦。
望舒一见来势不好,便知道是因为望琉,不出所料,父亲的身后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望琉。
“父亲。”
望舒朝着望老爷简单的行了个礼,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但是望老爷却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望舒的鼻子就开始骂道“望舒!你的性情还是如此的乖张跋扈,你竟对你的亲妹妹痛下毒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了?”
说着,抬起手便朝着望舒扇过去。
望舒不知是没有想到他能有此动作,还是故意没有躲开,只是愣在原地,将双眼紧紧的闭上。
但是过了一会,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望舒再次睁开双眼,只见南观挡在自己的身前,用手握住望老爷的手腕,及时的制止了他。
他神情中带着一丝凉意“是你过分维护望琉才对吧,自己的女儿即使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你也照样在没理中找理,你这不是盲目宠爱是什么?别忘了望舒也是你的女儿,如果你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但至少别伤害她。”
望老爷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望舒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格外的酸涩,原来她的父亲也知道望琉做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对的。
既然知道不对,还要维护……
说完这些话后,南观只听到身后一阵轻微的抽泣声,一瞬间,自己的后背变得很是僵硬。
望舒低着头,她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原本打算阻止泪水流出,大滴大滴的泪水还是从眼眶中滴答滴答的落下,落在她的手背上,倔强的擦了又擦。
她哭了,但是不想让人察觉到她的眼泪。南观就像是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很是默契的将身子挪了挪,将她整个人完全挡住,留出一个让她整理情绪的时间。
望琉躲在望老爷的身后,死死地拽着父亲的一角,露出一双眼睛窥探着躲在南观身后的望舒。
若是说曾经的她在这偌大的望府孤立无援,那么现在,她便是找到了可以栖身之所,而望老爷便是为她遮挡风雨的大树,父亲回来了,难道还愁没有办法收拾望舒吗?
望舒欠她的,她会一点一点的索取。
柳予安算什么东西?从前自己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厌恶他。
亏得自己在这深宅大院里谋生存了那么久,竟也会轻而易举的着了别人的道。
从此刻开始,天真的自己已经死了,她不择手段的只有荣华富贵。
还没等说什么,望琉两眼一翻,转身便跌在地上。
望老爷一把将她扶住“琉儿你怎么了?”
望琉满眼泪花,楚楚可怜的拽着父亲的衣袖“父亲,您不要再说姐姐的不是了。我知道姐姐她心中不平衡,若是教训我几顿能消气,琉儿便是值得的,我身上的伤不碍事的。”
说着,竟还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惹得望老爷一阵心疼。
南观看着这拙劣的演技,心里十分的鄙视,鄙视到极点了,倒是有种想要笑的冲动。
望舒慢慢地从南观的身后走了出来,在她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后,知道他无法改变,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心中任何情绪突然被一扫而空。
她看着望琉,又是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鼻子,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没有那带着玫瑰花香味的丝帕,她的眉头又皱的深了几分。在身边的男人将手中的丝帕递给她后,她眉间这才重新舒展了一些。
但是望琉这个恶心源头在这,她又怎么能开心。
望琉什么都不擅长,唯独这施展茶艺她是城内独一份儿的技艺高超。
望舒也不再让她在自己面前恶心自己,便直接让桃子当着父亲的面,带着院中的所有男仆,将望琉整个人抬起扔到院外。
望老爷气得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好几个人抬着吓得花枝乱颤的望琉往外走,他没有拦住的能力,只好指着望舒的鼻子,破口大骂“望舒,你好大的胆子,我还没死呢。”
眼见着望老爷摇摇晃晃的明显的体力不支,望舒赶忙让人上前搀扶着,说道“父亲您年纪大了,此次回来身体还不是很好,需要多休息,就别出来乱跑了,我这就让人将您送回去,若是有什么疑问,或者是琉妹妹心中有什么冤屈,便去祖母那说清楚。舒儿还要复习功课,就不陪着父亲了。”
说着便朝着里屋走去,她刻意将步伐放到最大,速度最快。就是不希望自己转身的功夫听到身后的父亲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望舒做到椅子上,垂着头,一边发呆一边玩弄着自己的丝帕。即使南观走进来,没有刻意将步伐放轻,她也丝毫没有注意到。
直到自己的头顶上多了一只手在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身子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
望舒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只大手上厚厚的一层茧子,甚至于那层层的茧子可以剐蹭到她的头发丝。南观动作有些僵硬的揉搓着,十分的笨拙,却让人能感受的到暖心。
望舒被这一安慰,整个人就像是卸了防一般,肩膀立马没有力气的堆了下去,但是却没有哭。
南观看着她,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之前没有接触过她的时候,他只知道她骄纵蛮横,十分的惹人厌。而现在她委屈的样子,却让人心里十分的心疼。
在看到望舒嘟起嘴巴,哭皱着眉,酝酿情绪的时候,南观想起了上次在花园的时候,她将鼻涕都图在他的手上,心里一阵不适,赶忙将手收回。之后手上隔着一个丝帕,将望舒的脸高高的捏起。
“别哭,再哭就罚你晚上写大字,不写完不许睡觉。”
一听这话,望舒被吓得立马将眼泪抽了回去,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此时,柳家。
柳予安看着面前父亲母亲大吵大闹,柳予安心中前所未有的烦躁。
“望家的那个什么二小姐,不能让她嫁进来,她母亲只是个洗脚的丫鬟,也不受望家老太太的宠爱,也没什么嫁妆,娶回来就是一个吃闲饭的,坚决不能让她进柳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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