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在看到望含温的时候,明显的悲伤到有些不自控,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下。
“含温,我只希望下辈子还能够遇见你。”
眼见着要泪止不住的纷纷落下,随即转身走远,再也不敢回头。
望含温见到宋韵落泪的样子,心都快要碎了,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逐渐地消失在自己视线内。
望舒看着自家的大哥发愣,撅了噘嘴,蹦起来在他的眼前晃着手,试图让他收回神。
“人都走了,大哥醒醒吧,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望含温皱着眉头,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柔“舒儿,方才你为何要对祖母说那些话?”
望舒笑着说“大哥,你还不知道祖母的脾气吗?你若是硬要祖母接受宋韵,只怕是会起到反作用,还不如将事情缓一缓,等以后时机成熟了,事情怎么发展都是有可能的,再说了,宋韵姐在我这你还担心吗?锦绣院是我的院子,还不是我说了算?”
言外之意,那不是想什么时候见心上人就想什么时候见?
望含温看着望舒坏笑的小模样,思考了一会,才终于缓过神来,摸了摸望舒的头。
“倒是为兄过于心急,乱了阵脚。”
望舒两只眼睛弯了弯,就像是天边的月牙“娶媳妇嘛,当然是要心急的。”
望含温继续说道“舒儿,那便麻烦你好好的照顾宋韵了。”
望舒点了点头“放心吧大哥。”
随后二人简单的聊了些家常,望舒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分析着,祖母只不过是一时间接受不了宋韵的家世,但如果让祖母渐渐的了解宋韵,相处的好的话,再与祖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估计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她找准了方向,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她要好好的为哥哥守住爱情,至少不以悲剧收尾。
她想着想着,一时间出了神,走在石子路的转弯处,没有注意来人,身子向前一倾,撞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望舒在看到来人是南观,随后惊慌失措的起了身。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望舒磕磕巴巴的回答“我在想给大哥接风洗尘的家宴上要穿哪件裙子漂亮。”
南观的视线落到她的脸上,最终落在了她的头发上,看得望舒很是不自在。他左看右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最后没有找到,满脸的失望“我送你的簪子呢?”
望舒愣了愣,心里很是蒙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有送过我发簪吗?”
南观黑着脸,抿了抿嘴,没有在说些什么,转身便大步走开了。
望舒边走边想,没一会,终于想到了南观指的簪子是什么了,就是那日去私塾之前他在她脑袋上插的那一根带着绿油油树叶的木头棍子。
望舒整个人傻了,那木头棍子也算礼物?难道她每次戴之前都要把它插进水里养一养,保持上面的树叶不蔫吗?
南观回到文渊阁后,便让红袖去查望舒将他送给她那支木头簪子扔在了哪里,没过一会红袖便将那木头簪子拿了回来。
只见南观将那簪子放在手中来回看了看,最后将手放到木头簪子的一端,随后轻轻地从里面揪出一个细细的精致发簪。
原来那木头棍子里面完全是空心的,他又将这金色的发簪塞了进去。
这发簪做工精细,全体虽比正常的发簪细而小,但却全部由黄金打造,最顶端还镶着一颗浅粉色的宝石,这宝石虽小,但价值连城,是他专门让人采回的一大堆原料,而后经过自己亲手细细打磨而成。
他知道女人家最爱美,所以便鬼使神差的为望舒做了这个发簪。
但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将这发簪丢了,他也真是多余操这份儿心。
如果不是他让人去找,兴许就没有了,这次,扔了也不给她了。
他有些生气的,动作十分粗暴的将发簪扔到了一边。
红袖见自家主人如此,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望大小姐应该也是没有想到,那发簪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送的。
家宴虽说是家宴,但望老夫人还是用了这个由子,想着将柳家二老都请过来,一是为了给望含温接风洗尘,二是想定下望舒与柳予安二人之间的婚事。
这倒是随了柳予安的意,原本就打算让望琉做一做望老夫人的工作参加这次家宴,但没想到竟被望老夫人亲自派人邀请过去。
望舒得知这个消息后,坐在铜镜面前,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她和柳予安断绝关系的时机就要来了。
在去正堂之前,望舒不紧不慢的让宋韵教了她一会的古琴,随后才让桃子为她梳洗打扮,挑选裙子。
柳家的祖上四辈为官,但也就第一辈官居三品文官,而后接下来,便一辈比一辈官位低,到柳予安的父亲这辈,已经到了六品接近七品的芝麻官。
柳父常年酗酒,爱好赌博,柳母生来嫌贫爱富,在外大手大脚,从来不管不顾,所以久而久之,柳家不受重负。但因为祖上风光,多多少少交了些人脉,所以也存在一些威望。
望老夫人派人,亲自将柳家二老请到正堂。
柳予安跟在父母的身后,只见柳母刚迈进望家的大门,便连连称赞这府内富丽堂皇,一个劲儿的夸,即使是途中经过的小假山,也要夸上半天。
使得柳予安很是嫌弃二老,他在心里比喻,就像是乡下人来到城内,看什么都新鲜,丢人的厉害。
柳予安侧过头,似是听到望府内的丫鬟们盯着他们,笑着交头接耳的在说些什么,估计就是在嘲笑柳家虽是官员,但是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吧。
“予安,你可尽快将望舒娶进门,这望府的财产不就有你这一份了吗?”
这话一出,带领着他们往前走的管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柳予安急忙将柳父拉在一旁,咬着牙,很是焦急生气的说“父亲,您是不是早上的酒还没有醒?怎的会在望家当众说出这种话来?”
柳父横着脖子“我们家可是四代为官,她望府不过是个有些臭钱的商户,将来望舒过门,不还是高攀了咱们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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