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儿看了田氏倒是眼前一亮,怪不得周信义对田氏这般的殷勤,原来也是有原因的。
田氏听完周信义的话,对周老爷子说道:
“爹,你可不要怪我多嘴,咱们家若是缺银子,就去借高利贷,这来钱快。”
周老太太听了田氏的话,气的拿着扫炕笤帚“况况况”的在炕上摔打,嘴里说道:
“你这个婆娘,是不是诚心要我们周家破家,那高利贷是好借的?借一还二,到时候还不上,不给你打招呼,房子地都给你收去,让你无家可归,投告无门!我看你就是不想我们周家好,你是不是和我们周家有仇?”
“娘,看你说的-”
田氏面上有些不自在,嘴角颤了颤,说道:
“娘我怎么会不盼着咱们周家好,我刚才不过是看爹犯难出个主意吗?娘你看我也是周家人,总不好在一旁看着,连个主意也不出吧?要说是前些日子我手头还有点银子,如今家中有了难处,我出个十来两银子也是应该的,只是这铺子刚进了货,这油啊面啊,锅碗盆啊,都是需要本钱的,我那个杂活铺可不能缺了货,不然我开个什么劲。”
田氏说完,然后又道:
“哎,如今我手头上没有银子,不能给爹尽心,只能出个主意罢了,娘你看你还这般的说我,我心中可觉得老委屈了。”
田氏说道最后声音变得娇俏。
“兰儿我知道你的心,你不要觉得委屈,你觉得委屈,我心就疼了。”
周顺义见田氏这般说,忙来安慰道。
田氏顺势伏在周顺义的肩旁上。
周老太太看了,脸上替两人觉得害臊,转过身子不看他们。
“咳咳-”
周老爷子在嗓子里咳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
“老三家的也来了,人都算是到齐了,都说说吧,该怎么办?”
周老爷子本来还对田氏抱着希望,盼着能从田氏的手中拿出些银子来救济,只是听田氏这番话,就知道是不成了。
周老爷子只好又朝着大家问。
田氏眼睛一转,开口又道:
“要我说不如就让大伯将银子给退回来,我可听说了,这笔银子是去大伯考举人的路费,如今大伯还没有启动,肯定银子还没有花-”
周秀儿听了田氏的话,心中暗道:
“我早就想到这个办法了,只是不敢说出来,三婶婶倒是大胆。”
不过田氏的话刚落下,吴氏先不乐意了,她朝着田氏道: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家相公勤奋攻读这些年,就差临门一脚,现在你不让我相公去考试,你的心可真是黑啊。”
吴氏说完,然后又道:
“我相公可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咱们整个周家,咱们周家还有如今还有什么盼头?不就是盼着我家相公能够一举得名,光宗耀祖?如今你竟然说这话,你是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安好心!”
“就怕大伯心想事不成。”
田氏并不怵吴氏,嘴里说道:
“大伯考举人考了十多年了吧,如今还不是个老秀才。”
“你-”
吴氏见田氏这般说,眼睛有些冒火,道:
“我相公这次肯定能中。”
“切-”
田氏嘴里道,她显然不相信。
周秀儿心中也有些犯嘀咕,她可是知道古代科举之路那是有多难,能中的那是凤毛麟角,万里选一,其竞争程度难以想象,再说了周立业能为了得到五十两银子做路费,竟然能同意让侄女卖了,可见其人的人品怕是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是做上了官,怕也是个鱼肉百姓的贪官,若是真的这般,不如考不中,省的去祸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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