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都只是猜测,没有实际的证据,他必须要去亲自验证自己的猜想。
“尤金队长。”白冕掀开帘幕,对在外骑马的警卫队长招手附耳吩咐了一番。
“好,我明白了。”尤金队长立刻喊了两个队员,骑马拐进侧边的街道中。
“师傅,我们跟着他们去拘留所。”白冕对马夫喊着。
见白冕不按计划来,贝丝好奇的问:“怎么了?”
“我还不确定。”白冕搓着手,他罕有的开始紧张起来:“如果真的能证实我的猜测,那么,我们有希望了。”
科洛林进入监狱,被粗暴的推进水池中洗净,**的身子就像清汤里拔光毛的鸭子,然后被强制剃光头发,换上醒目的白色囚服。
就在他以为要被带去监狱等待审判时,却被推进一间审讯室,那个黑发的男孩正坐在桌后,黝黑深邃的眼睛盯着他。
那位少女骑士站在一旁,在桌对面,有椅子,有画架,有画笔,有颜料,甚至那只小妖精端端正正的坐在阳光下。
“请。”
白冕抬手示意。
“在我死前还想折辱我?”科洛林不屑的笑了笑。
“我可没那闲工夫,坐下。”白冕命令道,双手交叉:“好好听我的话,我不是不可以放走你的同伴。”
听见他的话,科洛林瞳孔蓦然拓张,随即垂落眼帘:“我知道了,你要我做什么。”
“画画,认真用心的把她画出来。”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提这种条件,但他还是照做了。
他用右手拿起画笔,中指与扭曲在一起的无名指小拇指夹着画笔,蘸着黑色颜料,颤巍巍的开始画起来。
白冕皱起眉头,画画的第一个步骤是起稿,将物体的形体结构描绘出来,他的作为完全就是外行人,不禁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的,不过还是耐下心观察着。
就像小孩子般,画出一个圆圆的脑袋,椭圆的身子,然后涂上颜色......
“该死的!”科洛林忽然暴起,猛地撕下这页画纸,扔在地上。
一边按住贝丝即将出鞘的剑刃,白冕一边继续命令道:“继续画,直到你能画好。”
“失态了,非常抱歉。”科洛林向白冕弯腰致歉,旋即深呼吸,调整心态,继续艰难的夹起画笔,开始作画。
“你可以试着先把轮廓画出来,而不是画好一个部位接着画下一个部位。”白冕用自己贫瘠的知识提着意见:
“这样就能保证形体不至于走形。”
科洛林惊讶的看着白冕,细细品味白冕说的话,的确有道理,随即开始有目的在线条上专心雕琢。
临近中午,汗水湿透了囚衣,黏在他的前胸后背上,豆大的汗珠没入眼眶里,然而他的目光一直在蔻尔与画纸间来回,即是白冕提醒午饭和水送过来了也充耳不闻。
他扑在画中,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
白冕知道,恶魔或许很懂人性,但恶魔一定不懂艺术,有些东西,是夺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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