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条就是只怕义父他,也是猜忌我吕布。”
“不敢让我掌兵!”
……
别看吕布归顺董卓之后,就直接被擢升为温侯,又是金甲,又是金花红袍的。
并且董卓还把宫掖宿卫、金吾侍卫都交给他管。
可他实际能调用的军队并不多。
甚至是少得可怜,一般在没有董卓的允准和手令下,他能调集的绝不超过五百人。
要不是因为董卓对他在财帛方面的阔绰大方,吕布只怕早就不跟他了。
就算是现在这样,时不时饮酒过量后,他还要背着人唠叨几句。
……
“义父啊,我待你如生身之父了,你却提防于我……”
“你亲儿子早就死了!现在只有一个女婿牛辅,他能成什么大事啊!”
吕布不经意间,竟提高了音量,虽然此刻内外无人,可张辽还是被他吓得一颤。
顺势直接把酒樽推到,青铜着地,声音不小。
他在帮吕布掩盖。
就是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用。
张辽很清楚,望着吕布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忧郁。
“看来他们父子二人,怕是要因此事生出间隙了……”
殊不知,吕布对董卓,从来就没有完全满意的时候。
……
温侯府,殿后空地中。
隔墙有耳,并非虚言。
张辽虽然屏退了所有人,可是他的眼睛却还是看不到这墙壁之后的事。
此时此刻,就在这隔墙后的空地当中,一道娇小的女人身影就缩在花丛背后。
将他们二人刚刚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片字不差。
……
是夜,洛阳城,司徒府中。
后房书堂之内,珠帘背后,司徒王允冷着一张脸,花白的胡子在下颌一颤一颤的,浑浊的眼睛好似滚珠一样乱转。
在珠帘外,跪着的,正是白日里那个缩在温侯府中,那道身影的主人。
她是温侯府的侍女,还有另外一冲身份,就是王允的细作。
……
董卓此刻执掌天下,只是他这个人好杀多凶,残忍刻。
他不但对百姓横征暴敛,甚至对朝廷的官员也是铁手无情。
但有任何一点不顺他心的,不是斩首,就是分尸。
最次也要拉下去打几百杖,甚至还曾将几个官员的人头泡在酒中,逼着百官通饮。
如此凶残荼毒之辈,百官怎会没有怨言?
只是介于他手下西凉军,还有吕布此等猛将贴身随护,这才没有人敢轻易吭声。
表面大家都要顺从于他,可是在背地里,真不知道有多少大臣,在谋划着要将他推翻暴政之下,岂有能孑然之人?
这王允便是那群人的首领头目之一。
而这个细作,也是他花了大价钱安排在吕布府中的。
作为董卓的近人,吕布的一举一动,同样能为他们带来必要的信息。
……
刚刚细作已经把探听到的情况,做了详细的汇报。
对此,王允深以为然。
董卓也好,吕布也罢,他们两个性格,王允都很清楚,所以他知道这父子的间隙,于他们而言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
只是眼下机会有了,可是要怎么做,他还尚且没有一个章程。
连声叹了几口气,再看看滴漏的时辰,他只能摆摆手,先让那细作返回温侯府,以免被人发现。
灯昏昏,如洗得月光被隐藏在浓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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